白沙洲,黄家故宅。
孙策一身便装,站🜍🀴🀽在沙洲边,看着江水缓缓流过,一时出神。远处就是岘山,虽然已经进了腊月,岘山还是郁郁葱葱,只是颜色更🍕🇿🞖深了一些。
不远处,一张书案摆在河滩上,长公主刘和铺纸提笔,在纸上描绘着岘山的景🏾☆☭色,寥寥几笔,岘山便跃然纸上。🂌🍔🇶经过蔡琰的点拨之后,刘和的绘艺已经渐入佳境,兴趣也越发的深厚,外出游玩也不忘带着笔墨画具,闲暇时间更是大部分都消磨在笔砚之间。
黄月英背着手站在一旁,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蛊惑刘和到木学堂帮忙,为她画图册。刘和笑而不语,抿着嘴,一边挥笔细心描绘,一边与远处的山景对照。孙匡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黄月英,一会儿看看刘和,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几次欲言又止。
停泊在江边的楼船上突然出现了袁权的身影,向☯🂺📷这边看了看,放下跳板。袁权下了💄🏕船,踩着轻快的脚步🕨,向孙策走来,一边走一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什么?”等袁权走到面前,孙策问道。
“德祖的书信。”
孙策有些🉇🅊🄶意外。杨修有事找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写汇报,却要👾🎚以家书的形势,经袁权转一手?
“遇到什么麻烦了?”
“还是自己看吧。”袁权将信塞到孙策手中,不等孙策开口,转身向刘和走去。孙策无奈,只得打开书信浏览了一遍。看完他就明白了,朝廷让孔融、祢衡出面办了一份报纸,第一🏼篇文章由祢衡执笔,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天命不可知,那民心是不是就一定可靠?王莽代汉,几十万人上书劝进,也算是顺应民意了,为什么新朝十五年而亡?
孙策撇撇嘴,轻笑了一声,也有些无🀣⚓奈。祢衡说王莽明显是针对他来的,民心,新政,禅让,这些都是王莽玩过的,以古喻今,祢衡顺理成章的提出疑问,倒也符合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方式。杨修不能直接向他汇报,那要经过很多人😭的眼和手,给袁权写信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没办法,有些事就是做得说不得。比如非民选政权的合法性。祢衡抓住这个问题做文章,就连他这个穿越者都不太好回👄🆗🏰答,更何况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