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碌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种事儿。

    他站在一边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决定跟眼前的小公子试图解释一下:“不是,我是把你误认作我朋友了,然后就开个玩笑……”

    床上那人冷笑一声,看了看自己没穿衣服的上身:“哦,这种朋友?”

    南碌语塞。

    怎么办,越说越渣男发言。

    空气又难言的沉寂了半天,南碌头疼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床上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神色黯然了一瞬,随后道:“我没有名字。”

    南碌有些意外:“你没有名字?”

    那人蹭了蹭自己的手,低头道:“都叫我小杂种。”

    南碌蹙眉,开口道:“你……”想了想又觉得往人家伤口上问不太好,遂往前走了一步,把手伸到那人面前。

    “我叫南碌,南北的南,劳碌的碌,无字,交个朋友吧。”

    那人默默的看了南碌一眼:“哪种朋友?”

    南碌:“……”

    这你妈怎么还过不去了呢。

    床上那人看见南碌抓狂的表情,忍不住被逗了一乐,悄悄抿起嘴角,耳朵尖有些发红,小声道:“你交朋友朝我伸手干什么,难道交朋友还要抓着手吗。”

    南碌蓦的反应过来,古代没有握手礼,他现在这个动作明显十分流氓。

    他轻咳一声,掩饰的往回收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更过分的事都做了,那人也再纠着这个,处于礼貌也对南碌回了一句:“我没有名字,随你怎么叫吧。”

    南碌抓了抓头发,觉得话题有点沉重,遂开口安慰了一下:“没人给你取,你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啊。”

    那人听到南碌的话似乎陷入某种沉思,沉寂了半天才开口:“也是有起过的,之前……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临自缢前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砚遗,就是砚写遗书的意思,当时……正在写遗书。”

    南碌闻言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他自己也过的一团糟,说不出明天会更好这种傻逼话,也没问这人什么父母亲友之类的讨人嫌问题,毕竟一看这人就是被猫嫌狗弃长大的,就算是有,估计也跟路边没用还多余的摆件没什么区别。

    他踌躇了一下,开口:“砚……砚遗……?我这么叫你……”

    砚遗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笑了一下:“名字就是给人叫的,你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