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气死了。
可恨的是他还不能主动挑破,丢人,真他妈丢死人了。
看霍辰那样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要摊牌的意思,徐稚心里炸了一会儿,对自己说,行,想玩是吧,那稚爷就陪你。
看谁玩的大。
走着瞧吧。
这一通闹下来,直到寝室熄灯徐稚才爬到床上,大抵是昨晚睡的少,困极了,这晚到后来他倒睡踏实了。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徐稚不禁要夸自己一句适应能力可真是太强了。他看着对面床铺,初秋明媚的阳光在霍辰乌黑浓密的头发上画出一个方框,侧卧的少年鼻高唇薄,睡着的时候安静的不像话。
艹。
稚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徐稚一脚踢开夏凉被。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时常在不自觉地去看霍辰,意识到这一点时,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徐稚从床上跳下来,脸上自带乌云,把自己关到洗手间里冷静。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徐稚伸手捏了一下,艹,要论脸,稚爷这张难道不比他霍辰的好看,眼瘸吧稚爷你。
“徐同学,你用完没有,我……我内急。”敲门声响起时,徐稚才刷完牙,带着起床气揣了一脚门:“别催,越催越尿不出来。”
外面的人讪讪地噤了声。
“尿不出来那是肾虚。”霍辰听见徐稚在里面说话接了一句:“得补。”
“滚你。”新仇叠加旧恨,徐稚放下杯子就冲出来了,扭住霍辰险些把他直接揍成肾虚:“稚爷再赏你一顿拳脚?”
刚洗完脸,徐稚身上带着好闻的薄荷气味,微凉的指尖牢牢摁住他的脉搏,真实而有力,霍辰假装挣了挣,反手扣住徐稚的手腕:“要迟到了。”
王春尚趁机进了洗手间,探出头来说:“第二次斗殴,我待会儿记下来。”
艹。
徐稚松开手揣了他一脚,有点恼羞成怒:“拿开你的爪子。”
霍辰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你胳膊有点细啊。”
说完撒腿就跑。
徐稚:“……”
妈蛋,谁胳膊细,来比比。
王春尚洗漱完毕,优雅地梳了个发型:“徐同学,辰哥好像没洗漱。”
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