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年二十七了,”霍奶奶说着从厨房找出来一把宰鸡的刀,叉腰对霍老爷子说:“给他们把那鹅宰了吃吧。”
霍老爷子看了一眼霍辰,大孙子脸都白了:“爷爷我不敢。”
就好怂。
没等霍老爷子看过来,徐稚抓起零食就往楼上跑,一想到大白鹅凶狠的眼神,他心肝儿都在颤。
徐稚关上窗户带上耳机心慌慌地打了一会儿游戏,霍辰手里拿着一根硕大的鹅毛进来说:“杀完了。”
“我去看看。”徐稚这会儿不怕了。
大白鹅褪了毛依旧很肥,被浸在一口大铁锅里,下面架着柴火烧,霍奶奶怕熏着他们,把俩崽往一边撵:“晚上就吃,玩会儿再过来。”
烧柴禾的铁锅很少见了,在别墅里烧的就更稀罕了,徐稚意犹未尽:“奶奶我是来帮忙的。”
不是光看热闹的。
霍奶奶挪起来,给他腾了个表现的机会。
“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徐稚刚坐下往土灶里塞了一捧干柴,霍辰过来把人拉起来:“走,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疹子落了没。”
徐稚还有点不想走,也不知道是烧锅烧上了头,还是在这里不用学习太快乐了。
吃完美味的大鹅,又晃两天就到年三十了。
徐远终于忙完一年想起了他流浪在外头的宝贝儿子,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徐稚是不是回县城了,徐稚嗯了声:“回了。”
叮。
徐稚收到了来自亲爹五万块钱的转账,徐老板附上叮嘱:给你妈妈和弟弟买点东西,年后早点回来。
好多钱。
徐稚盯了一会儿屏幕,点了。
徐远:不跟你爸说句话。
徐稚:谢谢。
好疏离。
徐老板没同他计较这个:过了年我去接你吧儿子。
徐稚:不用,我自己回来。
徐远没再说什么了。
徐稚觉得,他亲爹听到他回县城的消息似乎还大大地松了口气,大概觉得终于可以和乐曼一家三口过个安稳的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