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府后,叶娇娘不出意外又挨了罚。
叶诚叶睿两个小家伙许久没见她,倒是格外想念,可许是被提前教育过,连眼神都不敢跟她对视,一个个绷紧了小脸,极为严肃的瞪着她。
等她认错。
面对一家四口的拷问,叶娇娘也只能认了,等回到小院杜鹃又是一阵哭诉,逼迫她再次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叶娇娘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但……下次还敢!
“大公子这些天没什么异常,他每隔几日都要去看看小公子,不过衣服吃食都没碰过,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是嘱托小公子好好吃饭不要挑食,”楚宅的下人说道,“除了在家读书,大公子空闲的时候便出去交际,跟好几个同窗都有联络,是正常的吃酒论诗,再无其他。”
楚西河颔首应下,目光扫过空旷的庭院,问道:“最近可有陌生人接近叶府?”
即便有夜影在叶府附近守着,他也并不是完全放心。
这时下人顿了一下,犹豫着点点头:“有,就在昨天,县衙附近有一个陌生人晃悠,不过好像什么都没做,等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楚西河蹙起眉头,经过夜影亲手调教的夜影卫实力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尤其是在追踪隐匿方面,几乎堪比严苛训练多年的禁卫。
夜影卫居然也会失手?楚西河不敢相信,但同样他也意识到,安义对他们来说已经没那么安全了。
楚西河挥退下人,一个人在小院中静思,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夜影熟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捻动着光滑的杯壁,低声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哪个才是小殿下?”
楚西河对这桩事的确没兴趣,若不是这跟他父亲生前有关,又牵涉到叶娇娘一家,恐怕他说什么都不会过多在意。
比起探究哪个孩子才是皇室血脉,他更想尽快强大起来,调查出当年在背后操纵一切的祸首。
夜影自己讨了个没趣儿,掀起眼皮说道:“其实也简单,当年的接生婆说那孩子肩上有一块胎记,形似梅花。”
楚西河手中的动作一顿,却没再表现出其他异常。夜影忍不住有些失望,他以为楚西河至少会往下问一句。
“接生婆呢?”楚西河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低声说道,“最近并不安生,若实在不行就将她接回来好好保护着……别再出什么岔子。”
夜影叹了口气,无奈道:“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倒是那两个小家伙,连胎记都做得一模一样。”
楚西河斜他一眼,淡淡道:“他们是好兄弟,自然该是什么都一样,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劝你少折腾。”
夜影耸了耸肩,没说话。
随着北海关的渐渐安稳,安义城内避难的百姓也越来越少,有的去了更南的地方,有的则是就近开辟荒地,打算迁到这边儿来,还有的则是回到了渐渐安稳的老家。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好转。
叶诚叶睿几个小家伙常常把府里吃不完的饭菜,亦或是他们偷偷节省下来的银两分给外面流浪的乞儿,县衙这条街也因此成了避难百姓的聚集地,加大了监察维安的难度。
尽管被叶鸿才多次警告劝说,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每日从家塾放课后便偷偷溜出来,有时候连护卫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