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大口酒灌入嘴里,道“皇上,别的人选我没有,但兵部尚书,我知道有一个人。”
朱栩眉头一抬,笑道:“你知道?说说,是谁?”
曹文诏道“申用懋。”
朱栩一怔,这个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刘时敏,曹化淳一直站在边上,曹化淳不太了解,刘时敏却知道,走过来低声道:“皇上,申用懋,万历十一年的进士,天启初,以右佥都御史巡抚顺天,弹劾魏忠贤被罢。历任刑部主事,兵部郎中,太仆寺卿。”
朱栩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朕记下了。”
“跟朕说说练兵的事情,”
朱栩接着又兴致勃勃的笑道:“我小时候,其实也想着能够策马奔腾,来去如风,打轰轰烈烈的战斗,成为一代名将……”
曹文诏对于朱栩时不时话语里的古怪已经免疫了,也不去管他小时候还能多小,笑着附和道:“皇上说的是,男儿谁不想血洒疆场,沙场点兵,臣当年在辽东,也痛痛快快杀过几次……”
朱栩想想那场面确实让人热血沸腾,要不是他还算要脸,真想学学正德,给自己也封个大将军什么的。
曹文诏见朱栩正的在兴头上,便道:“皇上,您教的练兵方法,确实很有效,那些新兵听话多了,也有纪律,士气也高涨,不像辽东那些,全都是一听战事就想跑,这帮雏恨不得也南下平叛,好捞军功……”
朱栩听着高兴,一个内侍走到门前,躬身道“皇上,英国公求见。”
曹文诏抬头,擦了擦嘴,笑道:“英国公倒是比皇上预计的来的快。”
朱栩微微颌首,这张维贤倒也是聪明人,就看他实相不实相了。
“宣。”
张维贤身穿常服,走进来,余光一扫,重重的咳嗽一声,单膝跪地道:“臣张维贤,叩见皇上。”
朱栩还坐在那,曹文诏已经擦擦嘴站到了一边。
朱栩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软塌坐下,笑着说道“平身,英国公可是少来朕这,来人,赐座。”
张维贤站起来,跟着朱栩走了几步,又咳嗽了一声,道:“皇上恕罪,近来臣的身体越发不好,怕是无法再统领中军,今天来,是向皇上请罪,准许臣卸下中军都督,苟延残年。”
朱栩眼睛眯了眯,嘴角微翘,这张维贤倒真是让他意外,这么快就妥协投降了。
不过,不论他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还是真心实意的,朱栩都不会给他继续掌管中军。
这是军改的最关键一步,别说张维贤的几句话,他哪怕是拥兵自重的威胁,朱栩都会退让一点。
但是作为皇帝,该给的面子还得给,一个大臣辞官还要三上三拒,何况是举足轻重的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