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那守门人一惊,当初他们可是答应三十万两的。
“恩,就这样,魏良卿要是问起,就说暂时银子周转不开,其他的改日奉上。”
那守门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掌柜。”
典当行。
邱月厚看着停着在门前的大红马车,嘴角噙着冷笑,对身边的伙计道:“你,到柜台上支五百两银子,坐上这马车,替我去。”
那伙计呆住了,这么大的阵势,他却合适吗?
但邱月厚却没有多废话,直接一摆手,转身进了屋。
这样的场景,在京城各处都是,显然原本答应的都变了卦,不会莅临了,而且先前答应的银子,也被大打折扣。
“张大人,里面请。”
“赵大人,请请。”
“哎呦,韩大人,好久不见,请请,里面请。”
惠通商行门前,人来人往,魏良卿笑的合不拢嘴,将一个个前来的嘉宾迎向里面。
来人甚少有好脸色的,都板着脸,木然走了进去。
大明重农抑商可以说到了一个极点,尤其是在明末,因为清流的官宦集团膨胀到了极致,加上灾祸年年,对税收越发重视,也催生了对商业的更大的打压力度。
尤其是在朝堂之上,但凡与铜臭沾染的人,无不被弹劾的忧惧而辞官。
这些人尽管肯来,但也都打着早来早走,不给人把柄的心思。
“既然来了,就走不了喽。”
朱栩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来来往往走进惠通商行的人。
“冯祝,你拿纸笔来,看看进出的每一个人,将他们的官职,姓名都记下来,回去之后查一下,将他们的履历也都标注清楚呈给我。”
冯祝一怔,旋即暗想‘殿下这是想要抓这些人的把柄以备自用吗?’
他这么想着,便拿起纸笔道“是殿下。”
“大掌柜,”
接待马车的伙计匆忙来找魏良卿,禀报道:“大掌柜,您的名单上没有一个人来,而且,而且,他们所投的银子,也折了大半。”
魏良卿正在桌席之间走动,闻言眉头一皱,走到一边,道“账簿给我。”
小厮匆匆将账簿拿来,魏良卿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都气绿了,拿着账簿的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