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却神色微凝,叹道:“你不用担心,张尚书这次恐怕是回不来了,而我,在辽东估计也呆不久了。”
兵部侍郎董汉儒也是久经朝堂风波的人,闻言心里稍松了口气,迟疑一下又道:“那,都察院那边,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惠王殿下,以及张国公与皇后娘娘吧?”
孙承宗这次却神色古怪的转头看向董汉儒,道“你觉不觉得,这位惠王殿下很不简单?”
董汉儒一怔,道“不简单,大人指的是?”
孙承宗微微摇头,神色有些难言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次都察院以及兵部要有麻烦了。”
董汉儒不清楚孙承宗在想什么,只是担心会不会牵累到他。
实际上,确实如孙承宗所料,按照历史,这个时候的张鹤鸣没有朱栩出现也会被扳倒,而孙承宗受不住弹劾,只得回京任了兵部尚书。
而与此同时,曹文诏压着张鹤鸣,大张旗鼓的穿街过市,径直向着刑部走来。
“那个是,兵部的张尚书?”
“他这是要被下狱了吗?”
“他是犯了什么事情,是大内侍卫在押送?”
曹文诏身后跟了一群人,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张鹤鸣脸色无比难看,暗暗咬牙。这么一来就算这次他逃过一劫,也无脸在京城待了,这让他心底越发的痛恨朱栩。
“哼,惠王擅闯兵部,扣押当朝大臣,哪怕是皇上皇后也不能庇佑!”
张鹤鸣带着枷锁,一路上走过来,心里已然是怒急,但朱栩不在,也只能在曹文诏这样的小人物身上发泄一下。
曹文诏自然不会理他,很快就来到刑部大门前,停下来道:“上前叫门,让刑部接收。”
“是!”
一个侍卫冲上前,啪啪啪的打门。
“开门开门,接收人犯。”
这个侍卫拍了半天,刑部仿佛一个人都不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侍卫回来,向曹文诏道“统领大人,没有人应。”
张鹤鸣冷笑一声,仰着脖子道:“别说刑部,哪怕是内阁首辅都没有资格将我下狱,你们真的认为刑部敢接收?”
张鹤鸣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侍卫站在刑部大门前,开始边走边喊。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