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虽然孙传庭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可沈.阳以及辽东的政务却在飞速展开。
朱由检,孙承宗,张问达,贺虎成,熊廷弼等人都在全力理顺政务,平定四方,稳定人心。
朱栩住在沈.阳的皇宫里,虽然冷的异常,可心里异常的开心。
曹化淳陪着朱栩在皇宫里转悠,同时道“皇上,杨麟,朱梅领兵一路向北,沿路立碑化界,暂时没有停下。”
朱栩点头,看着四处的假山,树木,花草,笑着摇头道:“黄太吉虽然读了咱们不少人书,可还是在门外,在不懂的人眼里觉得很好看,可在咱们眼里,贻笑大方。”
黄太吉这些,杂乱无章,堆砌起来,看上去有模有样,认真看看,非常可笑。
曹化淳也附和一声,道:“东施效颦,不外如是。”
朱栩背着手,看着这个所谓的‘御花园’,道:“找人打理一下,这里作为朕的行宫……北方应该有出海口的,待找到后,让北方水师在那里建造一个基地,安排移民,认真的开垦……”
北方都是苦寒之地,明朝以前虽然设立卫所,可也都是象征性的,并没有认真的去管理,不过现在,显然皇帝是要认真的纳入大明疆土了。
曹化淳认真记下,道:“遵旨。”
曹化淳说完,见朱栩还在四处饶有兴致的打量,等了一会儿又道:“皇上,信王等人将辽东分成了八个府,不过关于知府人选,信王,孙阁老,傅尚书,周尚书等人有些分歧,争执不下。”
朱栩盯着一座假山看着,假山的模样有些怪,像个人又像个动物,在仰天咆哮,似要与天争。
他轻轻颌首,笑着道:“这假山不好,你找人雕刻成朕的模样,要英姿神武的那种,然后搬到沈.阳的中心!”
曹化淳近来总觉得皇帝有些摸不透,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遵旨。”
朱栩又看了眼,背着手缓步又转了起来,在一处盛开正好的寒梅之前停了下来,他看着一朵朵梅花,表情有些晦涩的笑着道:“以前都是举贤不避亲,那是客套,真正做到的没有几个,现在啊,各个都举贤不避亲,信王虽然极力不结党,可周围还是圈了一批人。孙承宗洁身自好,从不沾党争。我舅舅是想不结党都不行,这也是最初朕的缘故,怪不得他。周应秋是吏部尚书,不党而党,也都能归结成所谓的‘帝党’。而所谓的‘阉党’已经名不副实,也在朕的控制范围。其他的还有东林余孽,江南一些隐蔽乡会,靖王等人也都有小党……满天下的官吏,为‘上’为‘国’的人多,为‘朕’的人少,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想法,为了他们的想法,会不惜一切,朕能压制一时,压制不了一世,一旦松懈,党争就会复起,你说,朕要怎么做才能解决党争?”
曹化淳神色微变,终于明白皇帝近来为什么这么反常了,他这是察觉到看似早已经消失的党争,现在又要渐渐再起了。
只是,以大明现在这种环境,党争要怎么能彻底消除?
皇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也透露了他的内心想法,曹化淳不敢接茬,躬身立在,表情忧虑。
党争党争,牵一发动全身。当初的东林党涉及政改极少,又是拦路虎,铲除就铲除了,可现在这些人,都与政改牵扯极深,哪一个都位高权重,即便是皇帝,想要动也要三思。
朱栩倒是没有想动谁,只是感慨在感慨党争这东西。
“传旨吧,”朱栩背着手,道:“辽东官吏的任命,需要等孙传庭到任后安排,现在由巡抚衙门临时决定,报给朕批准,其他人不准插手!”
曹化淳知道,皇帝这是要敲打一些人了,应声道:“遵旨。”
沈.阳城西,一座民房,密室。
何和礼,达尔汉,李永芳,马光远等人悄悄聚集在黑暗中,连灯都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