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松说完,立即十几个兵卒,手持长枪短刀冲进来,就要将邓溪勇,何贵岚,韦睿三人带走。
侯国兴一笑,立着没动。
兵卒刚刚架起三人,外面一行人又快步进来,朗声道“何人要带人走!”
王克松眉头微动,神色不变,转头看去,昏暗中只见是六品官服,冷声道:“本官乃山、东布政司参议,你们是何人?”
来人往前一站,对视一眼,几乎同时道。
“本官乃是大理寺少丞。”
“本官乃刑部主事!”
“我等奉命出京查案,就地三司会审,你们布政司,什么时候可以随意拿走犯人了!”
王克松脸色一沉,道:“你们有何凭据?”
刑部主事廖化勇上前一步,拿出一道文书,递给王克松道:“此乃刑部批文,有尚书倪大人玺印并总理大臣信王印!”
山、东离京城太近,早已经清楚信王朱由检摄政。
王克松借着昏暗灯光看完,神色变了变,又道:“兖州知府乃是四品官,审问需要按察使陪同,诸位,请移驾按察司衙门。”
廖化勇在刑部十多年,哪里不知道王克松的意思,人一旦进了按察司,那还不是圆的方的都随他们说。
他直接道:“不必了,东厂在兖州府有一座院子,稍作改动,便可做三司会审之用。早日审完,我等也可早日回京复命。”
王克松拧紧眉头,自然不能将何贵岚,韦睿两人交出去,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想着后果,他神色有些狰狞,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中,喝道:“朝廷的四品命官岂能说审就审,没有按察使韩大人的首肯,谁人也不能擅动!来人,将人押往按察司衙门,你们要想审,明日到按察司衙门!”
廖化勇眼神微变,怒道:“王大人,你这是准备强抢犯人吗?”
王克松冷笑一声,道:“本官只是按规矩办事,若你们有异议,明日尽管找韩大人说!来人,都带走!”
廖化勇急了,这人要是被带走,他们几个月的辛苦都要化作流水。王克松人强马壮,他拦不住,只得看向身边的侯国兴,道:“侯大人,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否则我等都未必能活着走出兖州府!”
“放肆!”王克松一听就冷声道:“山东乃是王化之地,何人敢对朝廷命官行凶,廖大人慎言,不要危言耸听!”
侯国兴笑呵呵的,没有说话,灯光照射在他半张脸上,若是有人注意,会觉得,非常的像魏忠贤!
廖化勇见侯国兴不说,神色更急了,恨不得扑上去拦住那三人。
“何人说放肆啊?”
就在王克松压着邓溪勇三人走出屋子门槛,一声不咸不淡的喝叫响了起来。
王克松站在台阶上,望着由远及近的来人,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并不认识,却见一身甲胄,风尘仆仆,有着凛然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