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股冷风袭击了应天府。
如同倒春寒一般,冷意森森,穿着单衣的人们,忍不住的先要赖床,即便起来的也多裹了一件衣服。
可一些百姓出门却傻眼,过往热闹无比的街道,一夜之间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没有。
哪怕偶尔有人出现,都会被这怪异的气氛吓的退回去。
因为,偶尔开门的商铺,没多久就会有着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来打杂,逼迫他们关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乱民打到南直隶来了吗?”
百姓们紧闭窗户,都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秦淮河内河,一个酒楼刚刚打开门,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给我砸,给我打!”
他们手持棍棒,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啊……”
掌柜的一家几人都被打倒在地,惨呼不断。
没多久,店里就被打砸的一片狼藉,即便想要开店也不可能了。
“没有我们的允许再敢开店,这就是后果!哼,我们走!”
这群人留下一句狠话,带着人堂而皇之,大步离开。
以巡抚衙门为圆圈,方圆数里都是如此,并且在急速扩大,整个应天府都在渐渐萧条了。
这个时候,盐商,茶商,粮商等等,凡是大宗,暴利行业,在这个时候都涉入进来,有的在暗中观察,有的在高兴,更有的已经在准备庆祝了。
巡抚衙门大门同样紧闭,静的如同一个幽灵,没有一丝动静。
应天府衙也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进出。
整个应天府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停止,安静下来。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忧虑。
没有参与或者拒绝参与这件事的商人,官员,勋贵们,此刻都忧心忡忡。
昨夜与陈胖子密谈是山陕帮的周胖子,已经坐着船,顺江南下了。
船上,一个小妾腻声不满的道:“老爷,应天待的好好的,干嘛要去福.建啊,听说那里穷苦的很……”
周胖子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道:“不走难道等死吗?陈胖子不想活,我可要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