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宫廷,京城的青楼,教坊,京城里原本的军器局,工部作坊等等,不知道多少人痛哭流涕,仰天哭喊。
一入贱籍,那是生生世世,祸延子孙,现在,他们终于自由了!
她们不再是贱籍,与民无异,可以转业做其他了,他们的后代可以种地,可以参军,可以科举,做什么都可以了!
“你们知道吗?这是当今皇上的‘新政’!”
“皇上仁慈!皇上圣德!”
“皇恩浩荡,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叩谢皇恩吗!”
“应该!”
“可是,皇上在深宫里,我们如何见?”
“就算见不到,在城门外叩个头总行吧?如此大恩,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
“没错,去磕头,磕头!”
“我要在家里摆长生位,给皇上日日烧香,永远都不能忘记今天!”
“对,我也要立!世世代代都要立!咱们,咱们重新做人了!”
“这是再生父母的大恩,走,走,磕头去!”
类似的声音响彻京城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人齐齐向着承天门赶来,穿戴整齐,神情恭谨。
他们有的带着牌位,有的拿着香,有的带着各式各样的礼物,京城八面而来,涌入长安东西两门。
在北直隶,在籍的工匠有十多万,其他贱籍超过三十万,一下子就有一两万人蜂拥而来。
这么多人,让巡防营如临大敌,刚刚重新布置的卢象升听到也吓了一跳。承天门是进入皇宫最大的一座门,若是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他带着人匆匆赶来,待知道消息后,摆了摆手,道:“不要阻拦他们,传信给其他衙门,宫里也要告知。”
“是。”巡防营的士兵一边‘护佑’着这群人,一边去通知其他衙门。
面对这么浩荡的人群,本还想来‘谏言’的朝野官员,全都愣住了,然后发现完全挤不进去,一腔热情挤来挤去的没了。
内阁召集了六部尚书等,一起在商量着朱栩大婚,大演武,大议以及明年的‘新政’计划。
郑友元匆匆跑进来,奏道“诸位大人,承天门外有上万的人在聚集,喊着要求见皇上。”
毕自严等人几乎本能就是心里一跳,升起不安来,面面相觑。
毕自严沉着脸,道“是要闹事的吗?因为什么?”
其他人的目光齐齐聚集过来,他们都知道当今的这位陛下的‘闹事’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