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莫怪,我让人给你换套新衣裳,这个小丫头真的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回房更衣的路上,琦璜低头撅着嘴说:
“他刚刚笑我了,那就得帮我包扎兔子……”
昭阳捂着嘴笑了,琦璜回头瞪了她一眼,大眼睛圆溜溜的。
—————————————————
“想起什么了,这么高兴?”吴夫人在一旁问道。
“婢子只是想起小姐孩童时期的趣事了。”
“琦璜幼时顽皮,长大了脾气愈发的强硬,无论年岁多少,都是不省心的人啊。”
“夫人,真要把小姐嫁出去了,您舍得吗?”
“怎么舍得啊,就她这么一个亲生的骨肉。但……老爷和我也不能留她一辈子啊。”吴夫人叹道。
————————————————
囤积丝绸的私人大作坊被发现后,大批丝绸涌入市面,总算是缓解了前段时间丝绸紧缺的问题。周吴两大丝绸商户的压力一下小了很多,吴老爷心情大好,在家中设宴招待四方好友,宴会持续几天不断。
琦璜从宴会第一天起就躲得远远的,她讨厌纷杂的人群和众多表亲的登门拜访。奶娘怎么劝都说不动她,也只好作罢。
席间宾客谈天说地,话题逐渐倾向了近来流言纷纷的北方动乱。
“不太平啊,北方的迁徙流民在常州竟然也能见到了。”
“太苦了,安宁了那么多年,如今这个场面真是不忍卒视。”
“中原民怨不断啊……”
“哎,留心,席间不谈那些。”
“是,朝廷也在征兵,边疆安定,国内才能稳得住。”
……
周瑾然在席间默然不语,实则没漏下一句关于国内局势的讨论。席间觥筹交错,话题逐渐升温,转向了莺歌燕舞,美酒女色种种。周瑾然离开了坐席,心中已有了盘算。他独行了一小段路,敲定了主意,向着吴府的一处小避风亭走去,崔冀正在等候他。
等转到避风亭的正面时,他才发现,崔冀身旁还坐着个小巧的人儿。
“周公子。”琦璜站起来,大方地行了个礼。
“崔冀在此等候公子,正巧碰到琦璜小姐,小姐给崔冀一顿好骂,说是崔冀唐突,恬不知耻的硬要和小姐待在一个亭子里。公子,给崔冀说说理啊。”崔冀笑着求周瑾然。
琦璜脸一红,但仍不服气地微别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