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魏子青急忙又给她灌了一口水,“你当时可是跟我说好了,你知道就行,别到处说,看看你现在,动不动就把这事挂在嘴边,我还怎么信你?”
席荆华嘟嘟嘴说:“哎哟好凶,”她换了个话题,“那他的小侄女什么时候过生日?”
“这周末。”
“那不是,马上就到了吗?今天周四了啊。”席荆华放下筷子,去洗了个手。
“对。”
给小女孩过生日如今是越来越难了。孩子们一个个都人小鬼大,精明得很。魏子青可不敢将就着过。
“所以,哎,”魏子青拉起席荆华的手,一路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你看,我今天晚上想要给恬恬做一个,嗯,怎么说,不敷衍的礼物。”
席荆华站在房门处,张大了嘴。
宽大的手工桌上堆着满满的礼盒与巨大的袋子。
“你这是要开手工厂了?”
“没有啊。”魏子青被席荆华逗笑了。
“噢。这就是我刚刚敲了那么半天门都没人的原因是吗?原来你在捣鼓这些呢。”席荆华鄙夷地望着自己的好友。
“哎呀,上了年纪,耳朵不好,没听见嘛。”魏子青赖在她胳膊上笑着说。
“我才真是耳朵不好呢。”席荆华对着自己的耳朵比划着。
席荆华的工作是录音员。如今网络对于音频视频质量的要求逐渐提高,席荆华经常碰到比较复杂的录音项目,她的耳朵就开始了所谓苦难的历程。
“一遍一遍听啊!”席荆华向魏子青声泪俱下地描述着自己工作时的惨状,“我的耳朵有时候都听麻木了,就,听着听着耳边都听不到音频了,听到的都是一些很远的声音。”
魏子青只是笑。
“不过,感觉现在也没有什么轻松的工作了。”席荆华毫不见外地一头扎进魏子青的被窝中,“你也辛苦,徐昱林也是,齐远思……”
席荆华没有说下去。
魏子青笑眯眯地走到她旁边,推着她的腿晃来晃去:“远思怎么啦?怎么不说啦?”
席荆华从被窝中探出头:“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坏得很。”
魏子青带着笑意转身,躺倒在席荆华身旁,缓缓地说:“有的时候受到各种各样的事情鼓舞,就会很想要加油努力做好手边的事。当初做簪娘也是因为兴趣,并不是说闲的没事了给自己找累受。看看我那些订单,就觉得认真做饰品,即使熬夜或者是腰酸背疼,开心还是开心的。”
席荆华转过头来看魏子青,她的眼睫毛密密地垂在眼前。
“哎,突然发现,你眼睛好漂亮啊。”席荆华不无羡慕地说。
魏子青做了个鬼脸,回头感叹到:“眼睛好看有什么用,谁像你似的天天盯着我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