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剩一杯果酒，江露清眼里闪过疑惑。
“你喝这杯，度数低点。”林霁月对她说。
从前跟着林霁月来酒吧的时候，林霁月从不会给她点果酒，江露清看着面前的果酒若有所思。
酒吧这个时候并不热闹，两个人无言喝着酒。
江露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愁”，她虽然不像林霁月做事那般迅速干脆，但想明白了的事情从来懒得去想，因此并不为江家人事难过许久。
她捧着那杯果酒，侧头看林霁月。
林霁月手上是烈酒，一口一口地慢慢饮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淡淡的，神色格外寂寥。
林霁月居然会流露出这种表情，江露清莫名地有点心疼，也移不开目光。
江露清发现自己好像第一次看清楚了林霁月的模样。
跟她长到背部的头发相比，林霁月的头发并不算长，只长到锁骨处，发尾稍稍向下弯。
林霁月的脸长得很好，不是她这种秀气柔和的脸，而是有一种少年人的钝感在脸上，但林霁月的五官又很精致，下颚线流畅，皮肤也很白。
那微微晃动酒杯的手在灯光的映射下白得晃眼，手指骨骼分明，又细又长。
穿的衣服是简单黑白色的休闲衬衫和长裤，衬衫随意扎进裤子里，再配上林霁月此时那种随性的气质，整个人跟从前的林霁月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江露清忽然顿住。
“怎么这样看我？”林霁月发完呆后发现江露清看着她，这让她有点纳闷，也有点不好意思。
江露清把自己手上酒杯放下，对林霁月道：“不是让我一醉解千愁？喝果酒我醉不了的。”
林霁月后知后觉，对哦。她光想着喝酒伤身，给江露清点了轻度数的果酒，却忘了喝果酒想让一个人醉还是有点难度的。
江露清换了一杯度数比较高的酒。
“来，我陪你一起喝！喝完就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林霁月直接干了一杯。
两个人坐在那喝酒，江露清一杯接着一杯喝，林霁月也陪着江露清喝。
可是到最后，江露清依旧清醒着，林霁月却已经醉醺醺的趴在了吧台上。
江露清摇头笑了笑，结完账，抱着林霁月走出酒吧。
林霁月头靠在江露清肩膀处，闭着眼睛，嘴上却喃喃着什么，江露清听不太清楚。
江露清将人抱上车，示意司机开回林家，然后才靠近去听。
那模糊不清的话喃喃了好几遍才被拼凑完整落在江露清的心上，“江露清，不要伤心啦，我做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