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钰:“他们早晚都是要被处斩的,但你若是觉得心中不平,再去严刑拷打一番也无妨也无妨。”
沈居沅:“不平谈不上,我与沈家的感情,在我外公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如今不过是有几分好奇罢了。”
陆成钰点点头,起身差人安排。
诏狱很黑很冷,陆成钰出门前特地派人,从凤栖宫拿来了之前沈居沅还是太子妃时的狐裘斗篷,披起来极为暖和。
饶是如此,沈居沅鼻尖还是被冻得通红,她戴上了帽子,红斗篷和白绒毛让她看起来明艳又漂亮。
沈居沅重回诏狱,表情不太好,陆成钰也想起了他关了她半个月的事,有些心虚。
“那时候我一心想着你背叛了我,又以为你心悦陆成夜,所以才……”
沈居沅看了他一眼,不说话,陆成钰更慌了:“你在狱中可有受什么委屈?”
沈居沅拢了拢斗篷:“无非是地板冷一些,吃得又差一些罢了,算不得什么委屈。”
她说话的模样带着些娇,又冷又漂亮。
陆成钰更后悔了,好在下一秒就到了沈渊峙的监牢门前,沈居沅也被分走了注意力。
牢头走过去开了门,叮叮咚咚的声音让沈渊峙抬起了头。
沈渊峙官至宰相,气势不凡,但为人太过贪心,而今一朝压错宝,沦为了阶下囚,如今饱受折磨,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
他看到衣袍华贵的沈居沅,瞳孔紧缩,还不待说什么,又看到了紧随她而来的陆成钰。
沈渊峙在官场叱咤风云了十几年,如今看到一身龙袍的陆成钰却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神色惊惧。
“罪臣叩见皇上。”
来了诏狱正好,陆成钰还没和沈渊峙算沈居沅的账。
“沈渊峙,谋逆之罪已经足够将你千刀万剐,你偏偏还敢欺君,罪加一等。”
沈渊峙:“皇上饶命,罪臣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成钰冷笑一声:“之前你们沈家上上下下不是和陆成夜串通好了伪造供词吗?真当朕不知道?”
沈渊峙看着脸色阴沉的陆成钰,又看向披着斗篷一尘不染的沈居沅,蓦然明白过来。
“沈居沅,你个逆女……”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成钰一脚踹到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指摘朕的人?”
沈渊峙被一脚踹到满是血污的地上,疼得撕心裂肺又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