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面色微凉的看了吕师爷一眼,才上前两步道,“夫人莫慌,本宫从京城而来,为的便是惩治这群贪官污吏,赵岩赵大人如今在何处,身子可还好?”
李氏原先是见过昭玉的,方才只注意到了吕师爷,光顾着生气了,也没注意到旁人。如今仔细一瞧,见当真是公主殿下,立马就跪在了地上,“臣妇见过公主!”
她双眼泛红,神情哀凄,“公主,您可算是来了,我家老爷险些要被这群乱臣贼子给害死!”
昭玉冷声道:“将吕师爷给本宫绑起来!”
身后侍卫闻言应了一声,立马上前,将吕师爷给按住了。
昭玉这才走上前,将李氏扶起来,“李夫人快快请起,你放心,本宫此次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起来,昭玉作为女眷,实在不宜进臣子的寝室,可赵大人病重,如今压根儿下不得床。事急从权,总不能叫病重的赵大人出来,干脆,昭玉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了,领着一行人便直接进了赵大人的屋子。
侍卫也压着吕师爷一同走了进去。
赵岩在屋内,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如今见着昭玉与陆宴知一同进来后,顿时间便是一惊。
他强撑着要下榻,“微臣见过摄政王,见过公主……”
昭玉瞧着赵岩的样子,心里头就是一阵怒气,赵岩整个人瘦了一圈,形容枯槁,面色青灰,的确是病的不轻。
不过她此时面对老臣,也不好上前,只好看了陆宴知一眼。
陆宴知只好不情不愿的上前,按住了赵岩,淡淡道:“赵大人如今病重,不必多礼,你躺着便好。且本王离京一事,切莫张扬。”
说起来,陆宴知平日里最为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文臣,尤其最不喜年纪大的,像是赵岩这等烦人的老匹夫,遇着了不骂人就不错了,什么时候有这样亲和过?
赵岩顿时间受宠若惊,心道陆宴知这厮今日怎么回事,平时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这会儿怎么这副样子了?
不过他身子病歪歪的,心里头再惊讶也只能躺在榻上,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再说侍卫押着的吕师爷与李氏,听到赵岩的话后都十分的惊讶。
尤其是吕师爷,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脑袋登时就“嗡”的一声。
心道一声:坏了!陆宴知这杀神怎么也跟着一同过来了!
怪道他先前瞧着这侍卫就气势非凡,没想到竟是当朝摄政王!
吕师爷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又开始行礼。
陆宴知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吕师爷自然没法站起来,只能在地上继续跪着了。
昭玉问了赵岩一番,才得知,他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吕师爷是前头府尹徐凯徐大人的心腹,临昌王与徐凯关系很不错,临昌这地关系错综复杂,他们几乎是只手遮天,在临昌这地就是土皇帝。如今临昌王虽说死了,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权,自然不能叫赵岩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