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抱着景初走了进去,黑猫也跟着窜了进去。
时迟犹豫了片刻,想要见父亲最后一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那大概会成为童年阴影的。
兔子君抱着人偶娃娃,停在了原地。
时迟问道:“小白哥哥,你走吗?”
兔子君看向了怀抱里的人偶娃娃,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带着惶恐不安的亮光。
兔子君问道:“红宝石,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初见的时候,兔子君很害怕人偶娃娃,在兔子君的认知里,人偶娃娃就是一个会诅咒的邪术娃娃,虽然有个灵魂,可始终和活物不同,让兔子心悸。
可相处久了,发现也没那么可怕了,只不过是个长得有些奇怪的漂亮娃娃,喜欢喝点血的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大的危害。
反正兔子君是理解不了的,血有什么好喝的,又粘又腥,闻起来还很奇怪。
人偶娃娃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腔。
它刚刚似乎会了一种新的心情,就是心乱。
“嗯,走吧。”红宝石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兔耳朵。
时迟认命地半跪在了地上,把兔子君抱在了怀里,而兔子君的怀里还抱着人偶娃娃,他低声说了句,“还挺沉的。”
时迟从那扇几乎是透明的门,进入了云荒。
重新回到天空是海,云层是地面的云荒,时九的心情有点复杂。
景初和时迟已经看呆了,没想到云荒听起来是个荒芜而沉寂的地方,其实还挺温柔的。
巨大的鲸鱼在天空上穿梭者,珊瑚倒挂在天空上,发出斑驳陆离的光芒。
盛柯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只是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他陷入了疑惑。
让他好好地数一数,时九,兔子,还有猫,嗯,怎么还有一个诡异的人偶娃娃,不过更奇怪的,怎么还有两个孩子,还是活人?
云荒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活人也能来这里了?
盛柯看向了时九,问道:“这都好几年了,怎么才回来?头发也怎么长得这么长了,像个女人一样。”
时九下意识地咬了咬牙,睫毛颤了颤。
暗道不妙,时间太久了,她也有些忘了。
时九的目光转向了小黑,而黑猫摇了摇尾巴,猫爪子捂住了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九和盛柯有灭国之仇,因而从前在云荒的时候,时九一直是以景止的样貌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