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是上次和卞玉相见的那间厢房,刘易自然是轻车熟路,一个人独自上到了怡红楼的四楼。
文丑那家伙,说楼上那些水灵水灵的妞不是他的菜,自己留在下面喝酒去。当然,喝的是怀春美酒,还拉着魏采一起作陪。
文丑和颜良投效袁绍的这段时间,经常都会跟着袁绍到这怡红楼来寻乐子。他和魏采一早就相熟了,刘易对魏采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文丑这些粗人可不管这些,有酒有肉就可以了,因此,和魏采也私下了混得熟络。
这座在洛阳城南区如鹤立鸡群一般高立的大型楼阁,虽还没有天色尽黑,但楼上内外都点起了灯火,而且,客人也越来越多,刘易一路上楼,都能听到一声声放浪形骸的笑闹声。
不过,此楼估计并没有供客人真正行乐的地方,主要的是仅供客人唱酒吃饭及听曲说唱的一个场所。真正想和怡红楼里的姑娘行乐,还得到怡红楼后的那一片楼阁院落里去开个房间和姑娘作乐。所以,刘易只能在此怡红楼里听到一些嘻闹之声,未曾真正的听到那些暧昧之音。
楼上水灵水灵的妞难道就是自己的菜?刘易不置可否,无可否认,怡红楼内无丑女,随便伸手拉一个侍女过来,都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只可惜,刘易从来都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哪怕是在千多两千年后的后现代,对于那些做娼妓的女子,一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要搞,刘易觉得还是搞那些良家之良人有意思一点,这些青楼女子,似乎也太过职业化了,从她们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到太多的乐趣,空具了一副好皮囊。
能让刘易动心的,这个怡红楼里就只有卞玉这个美人儿,只可惜,上次和她相聚的时候,她似乎太过热情了一点,让刘易一时半刻弄不清楚她,不知道她的热情是青楼女子的天性使然呢,还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再加上,刘易知道在历史上她在不久后将会是曹操的女人,眼下还不知道她和曹操是不是私下有了私情。
当然,这个私情是指感情、情素,不是指那种男女关系,刘易上次也看出了卞玉这个青楼女子还是一个完壁之躯,就因为如此,刘易才不能肯定卞玉是否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还是逢场作戏。
而这次来怡红楼,刘易也不是来寻花问柳、寻欢作乐的,有更重要的事要谈,和张钧及那姓林的军司马谈的事情,也不宜传于他人之耳,所以,魏采说卞玉在楼上等着自己,刘易还要想办法把她支开呢。
刘易想着一会要如何支开卞玉和张钧等商议事情,一边推开了厢房的门。
推开门,刘易一眼就看到了卞玉伏在一张桌子上,一只玉手叉着香腮,另一只玉手则在把玩在放在矮桌上的一只精美的茶杯。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幽怨又百无聊赖的样子。
刘易推门惊动了她,她呆了一下才猛的抬头,有点少少惊喜的样子道:“啊,你、你来了。”
“哈,让卞玉小姐久等了,真是罪过。”刘易抖了抖古时代衣服特色的宽大衣袖,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对卞玉假惺惺的一揖道:“小生刘易,见过卞玉小姐。”
“格格……”卞玉被刘易的动作和说话弄笑了,娇笑着站了起来,眨着美眸,也学着刘易的样子一揖手道:“小女子不敢,请公子上坐,让奴婢为公子上茶……格格……”
两人的目光交接,接着各自一乐。
“哎呀!刘公子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这些本来就是一些很正常的礼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公子作出来会这么惹人发笑,卞娘还真的学不来……”卞玉像是有点小小的撒娇道。
“呵呵,我是见卞玉小姐有点幽然的样子,所以就想逗你一笑罢了,这不?一笑起来百媚生,再也不会让人感受得到小姐你那让人心疼的幽色了。”刘易巧舌如簧说着,坐到了厢房内上首的那张矮几之后。
卞玉一早就泡好了怡红楼特有的百花茶,她优雅的为刘易摆放好杯子,要为刘易奉茶的时候,却突然停了手,退后一步,伸出手掌,往刘易的面前一伸,有点不满的样子道:“额,差点让你这样一闹就忘记了,行了,别想糊弄奴家。快点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如果你不拿出来,就别喝到奴婢泡的百花茶,以后奴婢也不理你了。”
“拿、拿什么?我的宝贝?”刘易听得不明所以,只是感到菊花一紧,胯间的家伙一缩。
丫的,这么直接?要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自己的宝贝是生长在自己的身上的,叫自己如何拿得出来啊?
“什么什么的?”卞玉的脸色一黯,反了反白眼道:“原来刘公子真的看不起奴家啊,答应过奴家的事,现在就忘记了。不知道是不是奴婢不配得到公子的大作?”
“大作?”刘易呆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上次自己夸下海口,对卞玉说自己能够作曲,说过要给她作一首曲的,只是这段时间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原来公子还真的忘记了,亏奴婢还天天期待着公子会来怡红楼为奴婢送上你作的曲子呢。”卞玉那带着娇贵样子的玉脸就得就如像那些欲求不满的怨妇一样,看上去让人感到有一种凄凄楚楚的感觉,仿若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眼看就要滴下眼泪来。
事实,卞玉的心里还真的觉得有点委屈,这段时间,虽然也不是隔了很久,可是她还真的天天都有期待着刘易会到怡红楼来,为自己带来一首乐曲。她的心里,已经把刘易当作是自己献身的最好对象了,因而,对刘易总有点什么的期待,这种期待,就有如女人天生就懂得浪漫一样,总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会为自己做一些让自己感到浪漫的事。
对于卞玉来说,在青楼里还真的是百无聊赖,而可以弹奏刘易所作的曲子,这于她来说,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