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叙小兄弟既然已经把弘农郡的情况摸得都差不多了,那么攻打弘农郡的事情,估计问题就不大。”刘易听戏志才说完,无不欣悦的看了一下众将中一脸淡定的黄叙。
刘易之所以把赵云调去大泽坡基地,又把太史慈放在洛阳里练兵。手下的大将,颜良在镇守洛阳,文丑在汜水关守住洛阳的南大门,仅把黄叙一个人放在与董卓相持的弘农郡至庐氏县一带,其中无非也有磨砺一下黄叙的意思,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战斗,已经完全成长起来的,今后,他足可以做得到独挡一面。
当然,刘易也把许诸留下,但许诸仅只作为黄叙的副将,这主要是刘易考虑到黄叙的武艺还没大成,让许诸在他身旁,提防万一吕布攻来的时候,有一员大将可敌住吕布。按许诸的本性,虽然可以培养,但还要经过多多磨砺,所以,把弘农郡的情况摸清的,必然是黄叙这小子的意见。
“现在,就把我们的兵力情况先说清楚吧,这样一来,主公就会有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戏志才道。
“这个不用急,我们兵力的情况,可以有很大的变数,这主要便是敌情的问题,清楚了敌情,我们便可以知己知彼,并且,我们还可以有针对性的调动我们的兵力。”刘易举手止住了戏志才道:“先听黄叙兄弟说说敌情吧,我估计他肯定亲自偷偷摸到了弘农郡去了。”
“姐夫……哦,不,主公,果然目光如炬,不用猜便知道我们摸进弘农郡去打探情报了。”黄叙一听,神色有点儿得意,又有点儿阿谀的味儿。
这小子,有心思活络得很。刘易现在的军纪制度,经过陈群这个未来的律法大家的研究,越来越完善了。其中就有一条,是刘易出于对今后的主将主帅的保护而制定的。特别是考虑到今后不一定是那些能文能武的人做为主帅领军出战。像手下的大将都不在的时候,可能会由四大军师做为统军主将领军作战,所以,为了确定这些谋士的人身安全。刘易特意与陈群一起制定出一些保护主帅的纪律。其中就有一条,作为主帅,不可经易离开本军大营,不能轻易的身陷险境。以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黄叙这样,作为主帅,却私自离开本军大营,偷偷的潜进了敌占区,这是不允许的。因为如此,太过冒险了,万一出了内奸通风报信,他们就危险了。就像刘易混出黑山军。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之下,特别是四大军师在场的话,他们肯定会制止的。制止不了,他们便会搬出刘易自己制定的一些军纪来要求刘易,必不会让刘易去冒险。还好,田丰虽然知道有这一条军纪,但是他却没有亲自的研究执行过这些军纪,体会不够深切,而赵云虽然知道,却觉得刘易混进黑山虽然冒险了一点,但只要成功劝降了杨凤,也不失为一个攻下黑山的好办法。再加上。刘易可易容化装,武功又天下无人能敌,如此,赵云也才没有劝阻刘易。
现在,在洛阳,军政大权。其实是在戏志才的手上。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平时,他对下面的军将要求还是挺严格的。黄叙私下潜进弘农探察敌情的事,戏志才并不知道。所以,黄叙这个小子,此刻听刘易说破他的那点事儿,赶紧拍好刘易的马屁,如此,可免去戏志才的责罚。
而戏志才等人,此刻才知道黄叙瞒着他们潜进了弘农郡,都不由齐齐脸色一变。
“黄小将军,你、你好大胆子,竟然不顾军纪瞒着我们偷离大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你、你叫我们如何向你爹爹向主公交待?”戏志才有点儿恼怒的道。
“嘿嘿……这有啥?”许诸此刻却口无遮挡的道:“咱与黄叙兄弟,几乎每个月都要进弘农郡一两次,哈哈,那城门的守军,见到我们都跟我们称兄道弟,除了开始那一两次要给些银子打点之外,后来,我们进去都可以随便进出了。”
“放肆!你们竟然每个月都要潜进弘农郡?还不止一两次?”戏志才有点儿牙痒痒的道:“想不到连许将军你也跟着黄将军胡闹,你们身为大将,特别是许将军你,曾经在当初的万年公主比武招亲擂台上露过脸,天下人许多都认得你,再加上你们与董卓军多次交战,万一碰到认识你们的董卓军士,你们就难逃一死,你们进了弘农郡,万一被他们一关城门,你们不是就被瓮中捉鳖了吗?很好!既然你们违反了军纪,看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还沾沾自喜了……”
听戏志才这么一说,黄叙脸色一变,赶紧猛踩了许诸一脚,他虽然对于偷偷的潜进了弘农郡,探清了敌情的确有点沾沾自喜,可是心里却知道如此是违反了一些军纪啊,他承认自己偷偷的去探听敌情,那只是被刘易说破了,不能再隐瞒,可是,没有想过像许诸这么不打自招,把自己与他的多次私下活动都暴露出来啊。他的心里那个急啊。
戏志才当真的觉得不能助长了这些军将的冒险作风,个人英雄作风。要知道,一支军队,主帅亲自去冒险,这不,主帅不在也算了,连副将也跟着去冒险,不要说他们去冒险是否会有危险了,主副将都不在,万一敌人突然发起对自己军队的偷袭攻击,那样,在军士没有主副将的带领之下,群龙无首,必定是大败的下场。不要忘了,自己的大军,与董卓军一直都在相持着,并时不时会互相搦战,戏志才不敢相象,万一真的发生了董卓军突然出关偷袭攻击自己军的大营情况,被打败之后,直接被他们乘胜攻到洛阳来的情况。
这些,让戏志才想想都觉有点儿后怕。嗯,不要说攻伐到洛阳来了,哪怕是被董卓军攻入自己的领土,抢掠了一些才安置好的百姓,如此,也是一个不可饶恕的过错。
“主公。某觉得,应该先把他们拉出去,打上一百军棍再说!”
“咳咳……戏先生,教训先不忙。还是先说敌情。”刘易也知道戏志才虽然本性也放荡不羁,不唯独在军务上,一向都是非常认真的,说一不二,要不是如此,下面的军将怕也不听从他的调遣,不过。现在要打军将的军棍,刘易还真的不舍得。
“不行!律不明,军不从。既然我们有相关的军纪军律,就绝不容许他们胡来!”戏志才知道刘易的护犊心意,但还是坚决的道。
“戏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又不是不让他们去探听敌情,不过,却要向我们知会一声。好让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这样做,的确是有违军律。”贾诩也道。
“可是……”
“主公,一百军棍而已。我们愿领罚。”黄叙适时的打断了刘易的求情道:“这事的确是未将的错。”
“对对,不就一百军棍么?我们领罚!”许诸大大咧咧的道。
一百军棍而已,对于皮粗肉厚的许诸来说,只是抓抓痒而已。
“哼,打军棍的时候,不准你们运气相抵!”戏志才知道他们的心思,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