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粗中有细不假,但是,以他的性情,还不至能够考虑到什么天下大势,新汉朝现在局势的事。¥f
所以,对于早前已经收到的情报,说益州、汉中及西凉、北方异族的事儿,他并不觉着有什么,心里淡定得很。在他的心里,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危机,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而已。
这天,他在寻思着,要如何再纳一个小妾的时候,便有人来传,伊籍与孙乾来了。
他向来较为尊重读书人,赶紧前往迎接。
那个,孙乾本就在江陵,江陵许多的民政事务,都由孙乾主持的。他与伊籍,一个主持襄阳的政务,一个主持江陵的政务。
对于孙乾这个老实巴交的文人,张飞向来尊重,对其言听计从。
在把两人迎到了家中厅内,张飞就大大咧咧的道:“两位先生,今天吹了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
“主公有命令下来了。我陪伊先生一起来看看。”孙乾先道。
“嗯,主公命令翼德你继续对益州刘璋用兵,着你尽可能的向益州推进,希望你可以给益州刘璋带去压力。吸引他的注意,牵制住他的军马。”
“呸!刘璋那贼,他还当真的敢与我们新汉朝作对?当真的与汉中张鲁那贼人联手了?对,还有西凉的那些贼人?北方的乌桓异族?”张飞闻言,怒喝着拍桌道:“看我为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两位先生,张某马上去点起兵将,杀进西川去!”
“咳咳……”孙乾无奈的咳了几声。无奈的止住似冲动的张飞道:“翼德将军,稍安勿躁。何必如此动气……那个。刘璋他不是一直跟我们作对么?”
孙乾反反白眼,心道你张飞如此能。早前夺回西陵、夷陵还不是要打了这么久?入川蜀道,有如天梯,人畜难行,你张飞现在就能飞进西川,把刘璋的头颅取来?
“啊?哈哈,对对,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张飞摸摸大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个家伙。遇事就喜欢咋咋呼呼,都形成了一种习惯,似乎不放几声恨话,心里就不痛快。当然,事实是他一听到,又要出兵打仗,使得他纳妾大计直接破产,心里不痛快呢。这个,他已经不是只是寻思。而是真的对娘子说了,他的大耳朵都几乎被那有点泼辣的娘子拧了下来。他好说烂缠,总算说服了娘子,让娘子点头同意了。因为这事。他心里又想到了刘易,有点羡慕刘易那个小兄弟,想着怎么自己那兄弟都取了那么多的女人。不见他的耳朵被拧掉?这真真不公平啊。
嗯,说到这方面。因为刘易所带来的那蝴蝶翅膀的煽动,使得张飞并没有如历史上的那样抢来夏侯渊的侄女儿为妻。历史上。张飞在古城与刘备相遇之后,再与汝南城的刘僻合兵在一起,曾在一段时间之内,占据着汝南城。那个时候,因为曹操正在官渡与袁绍大战,一时没能理会在汝南的刘备。但又担心刘备会偷袭许都,所以,就派了大将压制刘备,与刘备军对持。
当时,夏侯渊就被派到了豫州汝南。就是那个时候,随叔父到了汝南的夏侯涓,因其外出被前来探索敌情的张飞碰到,被张飞直接捉走,最后她被张飞霸王硬上弓,就成了张飞的妻子。关于她的事,后来夏侯渊在定军山被黄忠所斩,她要求埋葬夏侯渊这个叔父,后来夏侯渊之次子夏侯霸逃到了西蜀,也获得了庇护。这些,都是因为张飞之妻夏侯涓的关系。
但是,这一世,张飞并没有抢得夏侯涓,而是在孙乾的张罗之下,娶了江陵一户人家的女儿。亦是一户屠户之家,家境不错,那女儿,也不错。与张飞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同样的,那女人,也一样有着一个浪漫情怀,生于屠户之家,却精通一些书诗画乐。这才让张飞对她极为喜爱。
“翼德将军,依你看,我们现在,有没有机会直接杀入西川?”伊籍问。
“伊先生……”
对于这个问题,就算是向来满嘴跑炮的张飞,也不敢乱说了。他想了想道:“伊先生,不是我张飞无能,而是,现在的入川栈道,已经被刘璋军严防死守,被他布下了重兵。就算是我军能以一挡十,在短时间之内,怕也难以攻杀入川。”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伊籍有点不甘心的问道。
刘易的命令,并非是死命令,只是要求他们如此,却并非是要他们一定将刘璋的数十万大军牵制住。他们荆州方面的军队,想要攻击入川,短时间内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又如何能牵制得了刘璋的军队呢?要知道,刘璋军要守住入川的险要蜀道,并不必要派驻大派的军马,就只需要守住那些险要的山道便可。如此,刘璋那真正的主力大军,就有可能与汉中张鲁合力在一起,进而穿过西面的山岭,杀进西凉,进而再与西凉的诸侯及异族合兵。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极有可能会给新汉朝带来很大的威胁。
现在,伊籍倒不怕西川刘璋挥军杀到荆州来,就怕他死守蜀道,然后在西凉做文章。
刘易在信中,也明确的对他们荆州方面的军将谋士谈到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所以,才希望荆州方面,能够极大可能的吸引住刘璋的注意,让刘璋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大军调到西凉去。
所以,荆州方面,就得要给益州施加压力,让刘璋迫于防守,不敢轻易的直接参与到与新汉朝的正面攻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