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形势又发生了不可逆抗的变化。让他所有的打算计划,都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而这个时候,轲比能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夸夸其谈?还想用一些言词来刺激自己?轲比能的激将法,对蹋顿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过,轲比能在这大军帐当中,当着这么多乌桓部放首领的面说这些。蹋顿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窝囊。
所以,待轲比能说完之后,蹋顿才冷冷的道:“好死不如赖活。你轲比能所说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们乌桓部族大军与新汉军大战一场么?呵呵,真是幼稚。你以为本王还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容易被你激将么?”
“呃,大王,轲比能不敢,只是有话说话,说的是事实罢了。”轲比能见蹋顿不为所动的冷静样子,他不禁心里跳了一下,这种被蹋顿看穿心里所想的感觉,让轲比能心里一慌。
“事实?事实是什么?”蹋顿一扫帐内的一众部族首领道:“事实就是,新汉朝现在和强盛,已经不下于大汉当年卫青、霍去病的时期。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新汉朝成瓶立到现在,短短十来年,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乌桓部族,拿什么来跟新汉朝来比拼?军马的兵力?骑兵的战斗力?武器装备方面?还是粮食供应方面?我们,暂时来说,没有那一个方面可以胜过新汉朝的。除了暂时,我们大军集结在此,比新汉朝更加快速调动得了更多的军马之外,我们真的没有一点优势。本王,是为了我们乌桓部族永久性的生存考虑。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与新汉军真正的决战。否则,我们乌桓部族,就一定会步匈奴族的后尘。”
“大王……”
不少乌桓部族神色不对,似乎,对蹋顿似越来越示弱的话感到不满,不以为然。尤其是对蹋顿之前所说的,先是大举进攻,突入大汉境内,掠夺一翻就各自逃命,逃避新汉军的追击的命令。他们这些乌桓部族首领当中,觉得蹋顿太过消极了,居然怕新汉军怕到了这个地步。只是,他们张了张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王,我轲比能倒有一计,或许,可以让大王获得一场空前的胜利,大大的打击新汉军,如果成功,可能会让新汉军很久都不敢再兴兵出关。”轲比能道。
轲比能也看出了,蹋顿现在对他应该是非常不满了,所以,他不待蹋顿让他说,他便快速的说了出来道:“大王,我想,你的心里要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清楚。新汉军既然已经出关了,那么就说明,他们这一次。怕是铁了心要进据我们的关外草原了。也就是说,这一次。不管我们要如何应对,新汉军怕都会如当年灭匈奴人一般。会深入草原上来追杀乌桓部族。这一点,大王的心里肯定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有之前的命令,要趁新汉军的后续大军没有开赴幽州之前,先突进幽州,掠夺一翻走人。那么,大王现在,始终都要面对现在已经出关来的二、三十万。外加辽东公孙度的十来万的军马。如果我们分兵数路,突进幽州,那么,这当中,肯定会有我们部族某路的军马,被新汉军盯上,然后被他们堵住,甚至消灭,让乌桓部族。早早就损失大量的部族军马。与其如此,那么不如就直接先灭了现在出关来的那二、三十万新汉军。这样,我们的部族,方可以安然的突入幽州。然后,再面对新汉军开赴来的新汉军后续部队,到时候。我们要战要逃,都相对从容了许多。”
“而要灭新汉军已经出关来的军马。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如大王所认知的那般。这二、三十万的新汉军军马,肯定是精锐之师,他们的作战方式如我们草原游骑一般,要战要退,从容自如,再加上,他们只在南面三百里开外的山林当中,我们难以推进到山林当中寻找他们与之一战。如此,我们不如,就直接派人给这支新汉军送去战贴,约他们到我们大军的前面决一生死。”
轲比能说得很快,主要是担心蹋顿现在没有耐性听他把这个计划说完。
“约战?呵呵,你当新汉军都是那么愚蠢的么?他们现在,才二、三十万的军马。而我们现在的大营,尽起军马的话,怕能征调出一百五十万人马出来,当中骑军超过百万。你说,新汉军会来我们大营前与我们决战么?”蹋顿轻蔑的冷笑道。
“嘿,自然不是那么简单。”轲比能道:“大王,小王看得出来,大王一定对汉人,特别是现在的新汉朝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但是,我想大王忽略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汉人,特别讲究信义。他们汉人当中的战争,最为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然而,现在,新汉军出关,杀戮无数乌桓部族的族人。这个,要是在大汉当中,新汉军此举,便是不义之举,他们的军马,便是不义之师。我们,可以先派人严正言词的指责新汉军的暴行。要求他们马上退回关内,并赔偿乌桓部族的损失。然后,再明确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退回关内,乌桓大军便要东移,杀入辽东,将新汉军施之于我们乌桓部族的恶行,还之辽东境内的汉人。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个名正方顺,进占辽东的借口了。”
“咦?”蹋顿听着,不觉眼睛一亮,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一次,轲比能倒是说到了点子上,自己还真的有点忽略了这个问题。如果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自己的部族大军化身为正义之师,起码,可以大大激起自己部族的血性。打着正义的,以报仇为名的旗号去掠夺汉人,这个,怕还真的是第一次啊。
“不过,新汉军肯定不可能妥协的。我们这样子,只是向新汉军表达了我们的一个决心,以及我们将要进行的行动,迫使他们不得不应战。因为,他们要讲信义。”轲比能继续道:“当然了,这个信义,不是对我们而言的,而是对辽东公孙度而言的。试想,如果我们透露出一种决心让新汉军知道。在我们约定的一个日子之内,将会全军杀向辽东。大王请想,新汉军将会如何反应呢?”
“他们会……”蹋顿大为意动的想了想道:“他们一定会尽力的阻击我们大军,不会让我们当真的杀到辽东。如此一来,他们就极有可能直接杀到我们的大营来,这样,我们也可以以逸待劳,就在这里等着,与新汉军的那二、三十万的军马决一死战?”
“没错!大王,你不会连面对新汉军的二、三十万军马都不敢与之一战吧?轲比能敢确定,如果我们向他们透露了我们欲要进占辽东的决心,他们一定会杀到我们大营之前,意图阻挡我们向辽东进犯。实际上,不管新汉军来不来,小王觉得,我们都必须要进占辽东。如果新汉军不来,那么辽东公孙度会如何想?说不准,我们大军一到辽东,公孙度就会马上投了我们,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辽东之地。”
“好!这个办法还不错。”蹋顿觉得,轲比能的这个办法,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应该也是目前的情况之下,对自己的乌桓部放最有利的。
“那具体的,大王我们还可以参详参详。这一次的计划,一定要成功!”轲比能见终于说动了蹋顿与新汉军一战,心里不禁暗暗一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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