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都是个未成年,对于陆氏这种上市集团而言。
他去主持工作?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偏偏,这么离谱的事儿竟然发生了。
西装男人名叫董鹏,是陆氏董事会的一员老将,据他自己说,他是最初跟着陆广生打拼过的“老人”,“与其被别人抢了家业,不如我们这些老骨头辅佐你。”
眼镜素来淡然的眼神,从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变得凌厉起来。
恍惚间,就好似陆叙。
本就是兄弟,很多地方,细思起来,确有相像之处。
眼镜本有一张笑面,而此刻,他冷着一张脸,一侧的嘴角微勾了勾,“董叔莫不是忘了,谁说我未成年?”
“当年我养父母从别人手里买了我,来路不正,脱了一年才上户口,我户口上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岁,确切地说,我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董鹏眼里闪过一次惊讶,但随即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如此甚好,这样更能堵住悠悠之口。不知陆少,还有没有需要拿的带的,若没有,咱们就此启程?”
这董鹏看来是做惯决定的人,他只办他要办的、想办的事儿。
全然不顾李国政和顾曦这两个身为师长的人作何感想。
不管怎么说,眼镜都是文山实验的学生,哪怕是放假了,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让人带走。
李国政愿意当舔狗,打着哈哈,顾曦眼里却不揉沙子。
她刚要开口,眼镜却打断了她的话,“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还有几句话要和我的老师讲。”
“一日为师,师恩难负。”
董鹏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勉强同意了。
顾曦便同眼镜走出办公室,来到了走廊。
眼镜压低声音说,“顾老师,你别担心,我早有心理准备。”
“你早就知道你哥出事儿了?”
眼镜颔首,“陆氏的新闻压着,很久都没有消息,我就猜到过出事儿了。我有仔细观察陆氏最近的股价,发现起伏很大,应该是出了事以后,为了稳住股价,对外没有公开,但内部知情人员开始抛售股票。另外还有一股势力趁机进场抄底,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复杂。”
“可是……”顾曦面露难色,强大如陆叙和陆广生都出了事,陆家眼前的情况是眼镜能应付得了的吗?
眼镜说,“我不去,就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他们给到我的只是他们想让我知道的,我也得看了才有自己的判断。而且,我总觉得陆叙那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死翘翘的。”
“为什么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