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脚程快,很快便取回了骨蛊。

    众人一瞧装蛊的那个破茶碗,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感觉蛊虫这玩意玄的乎的,结果就弄个破茶碗就给扣住了是不是有点草率?那蛊虫不要面子的吗?

    景文帝有些没想到:“阿离,这便是那骨蛊?”

    段音离一脸认真的点头:“嗯,这就是。”

    傅云墨垂眸,细密的眼睫挡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他家阿离可真能睁眼说瞎话。

    这分明就是醉心蛊,硬是被她给改了名字。

    不过他小媳妇嘛,乐意叫啥就叫啥。

    傅云墨前世和这玩意打交道打的多了,但景文帝和那些朝臣没见过啊,头一次瞧见活的这东西,一个个的又想看又不敢看。

    景文帝:“那阿离你就开始吧。”

    闻言,段音离立刻转头看向一直眯着不敢再随意吭声的抚远侯:“侯爷,请吧。”

    她比了比鄂清命人准备的案几,示意他将胳膊搭上去。

    抚远侯一脸生无可恋,腿肚子都吓哆嗦了。

    未免段音离跟他耍阴招,他决定先耍阴招。

    他想着等会儿段音离将那蛊虫往他身上一招呼他就装晕,届时她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谁知事到临头,段音离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景文帝奇怪:“阿离,怎么不继续了?”

    “启禀陛下,我瞧侯爷实在吓的厉害,这万一待会儿他要是被吓晕了我就是长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抚远侯:“……”

    段音离捧着小茶碗摇头:“不行不行,还是先给别人试吧。

    若是旁人试过都没事儿偏到了侯爷这就出事了,也好叫众人明白这是侯爷自身的问题,与我和这蛊虫皆无关。”

    景文帝觉得她考虑的不无道理,遂朝众人问道:“何人敢试啊?”

    朝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有迟疑。

    倒是几位王爷先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