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季氏醒了问他怎么也在清凉寺,他说来接她。
见她低头看身上发皱的衣裳,他又故作不正经的说:“我说生孩子这事求神拜佛没有用,这种事能少得了你夫君我吗?
必须得是我在场,像今日这样成其美事,然后你再拜拜佛,这说不定才有用呢。”
季氏被他说红了脸,直啐他。
她数落他:“佛门圣地怎可如此!当心佛祖怪罪!”
他没脸没皮的朝她笑,将人拥进怀中的那一瞬红了眼。
什么佛门圣地!
什么满天神佛!
若真有他们,岂会发生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段辉不知道清凉寺中的僧人是否为虎作伥,他恐他们泄露此事让季氏知晓,从那以后,再未让她踏足过清凉寺。
他们的日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还是对季氏像从前一样好,也会像从前一样和她吵闹,再自然不过。
除了他暗中在调查那腰带的主人。
他是在得知那日那个畜生有可能是长安城来的世家公子哥时,才愈发坚定了要考取功名的决心。
他立志要平步青云,成为人上人。
后来段朗出世。
他没有刻意去想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打从他决定隐瞒季氏开始,他就告诉过自己孰轻孰重。
于段辉而言,季氏安然无忧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只要确定那孩子是季氏的,这便够了。
再后来,他们又生下了段音挽。
直到他们举家搬迁到长安,他无意间得知了步家男子后颈的秘密,他这才确定了段朗的身世,确定了他的仇人。
但他迟迟没有向步泓寻仇。
若只为季氏,段辉早就动手了。
可当中牵涉到一个段朗,他就不得不一想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