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盔伸展之间,两人一猫周身都被护持得极为周全,没有沾上任何玻璃碎片直接就跌入了温室之中。但是事实上,兰斯洛特起先以为是附加了魔法的玻璃的东西可能并不是玻璃这么简单。
瘫坐在温室地面的兰斯洛特直接就看着跌落在地面的碎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漂浮飞回原处,直接缓缓地将那处兰斯洛特发现的魔法薄弱环节的人形窟窿弥合。
这个结界似乎对于花妖的针对性更强,潮水一般的花枝停留在玻璃幕墙的外侧,根本不敢逾越雷池一步!温室内的结界也很快发现了模拟兰斯洛特和奥西维亚的两个花枝拟形的底细,纯白色的火焰从它们身上有下至上燃起,带起阵阵飞灰。这两个家伙犹自想要抵抗,转身就想向兰斯洛特两人发起攻击,确实被从突发状况中回过神来的琼克尔两口子直接束缚在了原地,不多一会儿就被那与月华之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纯白火焰焚烧一空。
令人奇怪的是温室内另一个奥斯坦夫人的“花枝拟形”却是安然无事,既没有被白炎点燃,也没有受到发现不对的琼克尔等人的攻击。似乎她并不是敌人,或者有过大的威胁。其余众人只是不约而同地检查起了温室玻璃的各个关键点,似乎那里才是问题的关键。这让都准备好大战一场的兰斯洛特是一脸懵逼。搞什么啊?
“兰斯洛特你没有老老实实地跟着米诺陶斯走路进来,对吧?”琼克尔看着自己的便宜徒弟,一脸无奈地说道。
“哼!”索菲利亚这个准师母的反应就直白多了,带着她侄女涉险,差点就做了玫瑰皇后的玫瑰园这件封印物的花肥,这种不靠谱的麻烦小子,她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连被他们砸乱的结婚礼物都没有管,就走到了兰斯洛特身边:“松开你的封印物,把我侄女放出来!”
“封印物?”兰脸懵逼。
“你的盔甲和这个玫瑰园都是封印物,你不知道?松开我侄女,她还没结婚!”之前靠谱工作的花枝拟形和兰斯洛特准备的礼物的印象分直接被清零了,奥西莉亚被松开之后,准师母直接抱着自己昏迷不醒的侄女去一边检查身体了,半句话也不想和兰斯洛特多说的牙子,连带着琼克尔都被甩了脸色。
“琼克尔什么是封印物?”瞥了瞥没什么动静,犹自端坐着的奥斯坦夫人,兰斯洛特自顾自地翻身爬起,雷击橡木子从盔甲缩回成了原本普普通通的木杖安静地躺在了兰斯洛特的口袋里。
“我之前只知道我给你做的那根魔杖损坏了,还真没看出来你在奥利凡德淘到的魔杖居然是一件这么出彩的封印物。一会儿,给你解释。这东西在欧洲可不常见。”
琼克尔结果兰斯洛特递过来的法老猫,带着他走到了奥坦斯夫人身边,礼貌地歉了歉身,
“奥坦斯夫人,您母亲的封印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吧?”
这位脸上平坦光洁,和温室外的那位看上去几无二致的夫人应该是真正的奥坦斯了,外面那个玫瑰花妖听意思是她的母亲,或者说曾经是她的母亲——艳名冠绝法兰西的玫瑰皇后约瑟
夫.博阿尔内。
奥坦斯颇为礼貌地点了点头:“抱歉,我一度以为她已经睡熟了,给大家添麻烦了。她还在这,一切都还好。我和她都还没有失控。你们看。”
说着话,奥坦斯就动手撕起了自己高领玫红色连衣裙的领口正中。
兰斯洛特几乎以为这位看上去不比索菲利亚大上多少的法兰西女巫老牛吃嫩草,看上了他或者在场极为英俊男巫的美色,要现场发一发福利来的。对于不礼貌的画面有了先入为主的不正当期待,以至于敏锐如他居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分析出奥坦斯话里那个“我们”,那个“bothus”的深意。
随着奥坦斯夫人的撕扯,那件其实是由玫瑰花瓣拼合而成的礼服领口直接散开成了开放程度极高的大u字形,但是呈现在兰斯洛特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极为香艳的画面。
轮廓和形状依然是饱满,甚至可以说是惊心动魄,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羞愧的,高耸挺拔,穿云破雾,但是那胸膛给人的感觉除了美丽和瑰丽之外,并不能让人生出其他任何的想法。
这并不是无良艺术家所鼓吹的身体纯洁朴素的自然之美,而是因为与正常人的胸膛不同,奥坦斯夫人的胸膛是那种类似毛玻璃的半透明状态的材质构成的,看上去与温室的玻璃幕墙是同一种东西。
除了构成的质地与众不同,其外在,甚至是内里均于常人无异,心肺器官等等脏器一应俱全,兰斯洛特甚至能够看见淡粉色的液体在那透明的玻璃心脏和血管中流淌,以一个曾经的医生的常识判断,它们的机能都极为健全,甚至可以说是生机勃勃的。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透明的胸膛之中还多出来了一些东西,包括一朵开放在她心脏正中的妖艳玫瑰,以及玫瑰花顺着主动脉一路延伸向下的翠玉一般的花枝。
奥坦斯胸膛的下半部分半遮半掩着倒是风情无限,质地也是正常人的血肉,很有看头。兰斯洛特眼神颇好,一时思想道德建设没有把握住就有点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意思,视线贪婪的下移却被对方用手直接给遮住了,待那只手挪开,玫瑰花瓣构成的高领礼服直接恢复了原样,不顾兰斯洛特表情上憋不住的怅然若失,对方狠狠地剜了不知好歹的兰斯洛特一眼,对着视线无邪纯粹的琼克尔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走开了。。
颇为羞愧的兰斯洛特赶忙移开了视线。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刚刚不应该往下看的,有违骑士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