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侬是说这个铃(三声)铛(四声,加重)哇!我跟你们讲哦!也不晓得是哪个人哦,我说这个人吧,他没有素质的呀!
他就把这个铃铛哦,落在这个座位上面了好伐!我又不晓得对不对嘛!我就那么一屁股坐上去了,好伐。哦哟,我的屁股哟,都出血了好伐!!”
兰斯洛特瞬间周立波海派清口附体,做势就要站起来把裤子屁股的部位亮给几人看,被杨老叔几人急忙劝阻。
“所以这个铃(三声)铛(四声加重)是你们的伐!?(▼皿▼)?”
面对兰斯洛特的质问几人赶忙摇头。
杨老叔和胡六一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胡搅蛮缠一通,他们对兰斯洛特的怀疑算是暂时被打消了。
“朋友,这个铃铛……”
胡六一刚开口。
“侬的啊?!!”
“不是不是。”
化妆成枣色面庞的胡六一连忙否认,这个锅是不能随便乱背的,这辈子都是不能随便背锅的,
“我们就是想问问您,您这铃铛卖吗?”
“哟呵,天津爷们儿(二声)……”
兰斯洛特装着发出别扭的儿化音,脸上露出了上海年轻人特有的精明的坏笑,
“卖也不是不行。扎了我的屁股,就是我的。侬先出个价,好不啦。先说好,价出低了,我加都不和侬加,直接不谈了,侬晓得吧!”
重枣色面庞的汉子暗暗皱眉思量着合适的起始价格。
胡六一怎么想的,兰斯洛特其实很清楚。他是玩蛊虫的行家。
这子母蛊八角铜铃里的虫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还是有极大的研究和使用价值的。对胡六一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
谈完一笔那个数的买卖,两拨人因缘巧合的又坐到了一起。
胡六一画出来的重枣色面庞隐隐透露出青白之气。
兰斯洛特这个小赤佬,笑着捅刀子,刚刚把他大半年的津贴都坑过去了!!!
东西已经到手了。胡六一是个讲究人,虽然不会出手,但是看着这个上海小赤佬,还是目光隐有恨色。
其他人倒是对这个上海小老抠没有太大的恶感。杨老叔这个老江湖并没有彻底放心的意思有意无意地探着兰斯洛特的底细。
“明天就是洋历10月1日,农历八月十四,丙午马年丁酉月戊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