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晚。三月十三号,她记忆犹新。

    她回到与申克租住的公寓,却见他在往外搬东西。

    “我们要搬走了吗?”

    那个时候她多天真啊,或许是潜意识里早就知道答案,所以下意识地排斥那个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只有我,没有你。”

    她记得很清楚,他说了这六个字。然后他眸sE复杂地瞧她:

    “结束吧,陈卿。”

    陈卿想问为什么,回过头却看见壁龛不知道被谁砸了个窟窿。申克指着墙上的监控:

    “你看。”

    陈卿查了室内监控,才知道白天在她不在家的时候,有几个催债的人强行破门,把她和他的温馨小窝,至少在前一秒陈卿还认为是美好的温馨小窝,砸了个稀巴烂。

    她做的所有手工,前一晚给申克做的蛋糕sU饼,撒落一地。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紧接着她看见监控里,申克回来和那些人交涉什么,那些催债者才纷纷离开。

    “他们有没有找你的麻烦?”陈卿焦急地看着他,仔细翻过他的袖口,衣襟:

    “他们没有打你吧?”

    nV孩的眼睛水润光亮,可是申克像没有瞧见她的担忧一样。

    “没有。”他此刻恨不得甩掉这个丢人的包袱:

    “你放心。”

    “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陈卿还是不太放心:

    “他们要是再来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他们不会再来找我。”这个时候,申克发出的声音g涩:

    “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应该骂他的,她应该质问他,你凭什么要和我分手,当初和我在一块的日子你也有开心过,难道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就要离开我?

    可是她竟然笑了:

    “好啊。”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