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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暑假里我唯一做过的,称得上有意义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便利店旁的小巷子里为一只狗打抱不平。

    那狗被熊孩子栓在便利店后门的门把手上,一边凄厉地哀叫,一边仓惶地躲避着戳过去的棍棒。

    可它脖子上缠着东西,始终无法逃离。

    两个熊孩子的嬉笑声像是在我胸腔里填了一团火,连带着血液都好像要沸腾起来。出离愤怒之下,我紧紧抓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胳膊,“在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们要爱护小动物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孩子白了我一眼,不屑地撇了下嘴。

    “怎么没关系,这狗是我丢的。”我冲狗抬了抬下巴,学着金毛流里流气的腔调,“你们把我家狗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得赔我点钱。”

    “你胡说!这明明是流浪狗!”他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却一脸慌乱地使劲想从我的钳制中挣脱。而另一个只是站在一边附和着没敢上前。

    “你不信没关系,等你家长来了我们评评理,”我冲他晃了晃手机,“刚好我录了视频,等他们来了让他们看一下。”

    “你爸妈电话多少......”

    果然不管对于多大的孩子来说,叫家长这种事永远是第一威慑力。

    还没等我话说完,就被他猛推的踉跄了一下,两个熊孩子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巷口。

    小巷里光线昏暗,那只脏兮兮的小狗已经看不清颜色,它姿势拧巴地匍匐在地上,面对我的接近露出了利齿,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怕。”我在它身边蹲下,盯着它那只独眼企图释放善意,“我不会欺负你。”

    又指了指它脖子上缠着的胶带,柔声说:“你别乱动,我给你解开。”

    眼看它收回了牙齿,我还以为安抚成功,于是伸手往它脖颈探去,谁知它猛地张大了嘴扭头咬了过来。虽说我手抽回的及时,可还是被刮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罪魁祸首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胶带在它的脖颈和门把手之间绷成了一条直线,勒得它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响声。

    真可怜。

    我擦了下手背上渗出的血珠,意外的心平气和,“你在这等着。”

    “怎么又回来了?东西落下了?”

    一推开便利店的门,就看见收银台那有颗明晃晃的脑袋瓜。我低声回了刘哥一句“没有”,低下头急急忙忙地往货架走。

    我在货架上拿了两根火腿肠,又做贼似的在货架旁徘徊了半天也没能等到金毛离开。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垂着眼把东西和零钱放在柜台上,“刘哥,能借我个剪刀吗?一会还你。”

    “行。”刘哥很是爽快,蹲下身翻找了一会递过来一把剪子。

    我道过谢接了东西转身就走,临出门前想了下还是又回头解释了一句,“我不走远,就在后门。有只小狗被绑在那了。”

    “用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