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将内裤胡乱地塞回枕下，狠狠地用被子将脑袋罩住，几乎要窒息。
翌日。沈言皓打着呵欠从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便正对上坐在沙发上的沈母。
顾女士人到中年活得越发滋润，把两兄弟送到高中后拍拍手去追求自由生活了，购物旅游买包，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钱也攒够了，沈父的工资够用，她的日常便变成了到各个地方打卡。
“几点了才知道起床？这个点你哥都看完一本书了，好的不学还跟别人半夜出去玩？吓得我半夜买了张机票回来，钱从你零花钱里扣。”
“我错了妈。”沈言皓滑跪速度快，他陪着笑脸去揉顾女士的肩，“我们辩论社赢了比赛就想’出去庆祝一下，下次我一定严词拒绝！”
“好好好。”顾女士也不是存心来教训他，本来就订好了今天的票回来，刚刚就是吓吓他，玩开心了看见儿子心里还是开心的，便挥挥手道，“赶紧洗漱吃早饭。”
“好嘞。”沈言皓走到餐桌旁夸张地动了动鼻子，“好香啊！我妈做的饭就是好吃！”
顾女士扫了他一眼：“子清做的，还是你哥哥懂事。”
“对对对。”沈言皓忙不迭点头，毕竟除了残疾，沈子清学习方面堪称完美，常年霸榜，包揽各项比赛冠军，现在高三直接保送清北，干脆请假不去学校整天闷在房间里……学习？
他想到昨晚的事，双手拍脸，溜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再出来坐到椅子上吃饭。
一介凡人岂敢揣测学神的心思。
看他坐下，顾女士也起身坐在他旁边，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郑重其事：“我好不容易把你俩送进高中了，我要去享福了，你俩在家好好照顾对方知道吗？”
她音量降低：“你也知道你哥听话，他太乖了反而不知道这么办，你是他弟，你能放肆点，多关心关心你哥，知道吗？”
沈言皓被她突然拍的一掌吓到，差点噎到，迅速点点头，顾女士满意地又轻拍几下，转身拎起包奔赴下一场party。
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沈言皓吃完早饭洗好碗，想着妈妈刚刚的话，又悄悄走到沈子清房前，踏步又转身。
应该……不至于白天宣淫吧？
于是他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礼貌地敲了敲门。
“嗯。”
门内飘来一声算是回应。
沈言皓走进来。窗户半开，吹得细软窗帘随风飘动。少年坐在窗前看书，手指压在躁动的纸页上，见他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翻过一页。
“怎么了？”
见他没回答，他便又抬起头。沈子清的身子薄薄一片，还披着睡衣，发丝往两侧飘动，露出漂亮的一双眼来，目光澄澈平静，像一汪泉。
“我给你揉腿。”沈言皓笑，半跪在地上，托住膝盖捏住小腿肉揉。他被父母拎着耳朵学过，之前忙着中考没干，现在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又想起要领，在各个穴位上揉。
这个角度看不清上面人的脸，抬头只有封面上大大的《西西弗神话》几字，也就没看见沈子清抬手将书往上提了提，遮住自己微红的耳朵。
肌无力，这样捏也没什么感觉，但他依旧红了脸。书页上的铅字也跟着乱飞，变得艰难。身体没有触感，但思想异常敏感，好像已经察觉那指腹滑过肌肤的酥麻，痒意从脑部神经一直蔓延到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