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琅儿正要挪步前去沏茶时,余锦绣阻止她“母妃儿臣已有三个月身孕不宜饮茶,琅儿给我一倒杯水便可。”语毕,走到赵梦玉对面坐下。
雍妃一脸怀疑“噢?三个月为何不早些告知本宫。”
“儿臣月事一向不准便不以为然,今早用膳时感觉恶心反胃,母亲唤来大夫把脉才知有孕,特来告诉母妃。”余锦绣虽然对着雍妃说话,但眼神时不时瞥向赵梦玉观察她脸上的神情。
虽然她期待这个孙儿许久可想着余锦绣是在自己同赵梦玉聊正事的时候说出来实在是高兴不出来,只能硬挤出笑容敷衍“你与戎儿成婚许久是该有喜,甚好甚好。”
“恭喜王妃恭喜娘娘,时辰也不早了臣女该回去陪姑母用膳了,望娘娘赎罪臣女告辞。”坐在一旁的赵梦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沉闷起来,她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可正当要面对的时候实在是做不到心里所想的那般,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去不顾礼仪。
雍妃从余锦绣说出这个事后她一直观察着赵梦玉,身为一个女人她知道赵梦玉现在的心情不便多留也留不住,待她身影彻底消失在她们面前后将桌上的茶杯举起狠狠摔在地上,杯子碰地‘啪’的一声十分震耳,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怒吼“蠢货,你难道分辨不出现在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戎儿的未来迟早要毁在你手上,给本宫滚回去。”
余锦绣自嫁给司马戎后第一次瞧见雍妃这个样子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嘴还未开口就直接被雍妃拦截。
“滚。”她瞪大眼睛怒指门口。
余锦绣灰着脸,泪珠也在眼眶中打转大步跑了出去,上了轿子。她怎么也没想到雍妃会这样对她,虽然自己的家世实在是比不上赵梦玉可也不至于如此,心里五味杂陈。
雍妃越想越来气,将桌上的青花瓷花瓶一并砸在地上“皇上怎么会将这样蠢的女人许配给戎儿。”
琅儿自打雍妃入宫便跟着,头一次看到她这般生气,自打雍妃上次小产后太医就已千叮咛万嘱咐不宜过度生气以免再次气急攻心,只能替余锦绣解释“娘娘生气伤身,王妃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娘娘有喜的消息,只是碰巧赵小姐也在,娘娘这样对王妃怕是要动胎气。”
“就算如你所说她难道分不清情况吗?这样的蠢女人不配做戎儿的正妃。”身为一名母亲她当然知道情绪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多重要,可那时怎能控制。
“娘娘再怎么说王妃腹中的孩子是娘娘的第一个孙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琅儿说的十分在理,自己在怎样生余锦绣的气,她腹中的孩子始终是无辜的,情绪略微好转“琅儿你去库房把皇上赏赐给本宫的白玉手镯送到王府。”
“是,奴婢这就去。”琅儿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扬。
赵梦玉一路上强韧泪水独自回到丽瑾轩,碍于丽妃才刚有喜不忍心让她为了自己的事再次担心,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陪她用完膳,司马旬齐不知怎么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出来。
丽妃命春景拿些饭菜前去给司马旬齐,片刻春景手端饭菜从门外走过。
“姑母我拿给旬齐吃吧。”
丽妃真怕他们姐弟两个心生嫌隙有些头痛“他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若是他说话有什么不妥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语毕,小跑出去拿过春景手中的饭菜走向书房。
赵梦玉怕他敲门之后他不愿开门便直接命一旁的太监推门而入,她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站在桌旁“旬齐你现在正在长身体不吃饭就没营养,我把饭拿过来了,你过来稍微吃一些好不好?”
司马旬齐坐在书桌前头也不抬,语气也是那样冷冷的“我不吃,你拿出去,我讨厌你现在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她有些着急,刚才的事情一直都压着,又遇到他这样子那份情绪抑制不住,潸然泪下“为什么?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见他不说话,紧接着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岁那年,你摔倒在地姐姐着急跑过去看你也摔了一跤手臂被石头划破,那时你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你告诉姐姐为什么变得讨厌我好不好?”语毕撩起衣袖露出手臂,在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手臂上那一道小疤是虽不醒目但还是瞧得见。
他回想起曾经跟赵梦玉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快乐又幸福,脸上略微露出些笑容后又变得严肃起来,抬起头与她对视“他们说你会成为父皇的妃子也会变成我的母妃,父皇宣你进宫陪母妃就是为了能与你时常见面是不是?”
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后宫人多口杂定是能一些杂言传到他耳中“我永远都不会成为皇上的妃子更加不会成为你的母妃,旬齐我进宫都是为了能陪姑母,皇上也并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后宫的流言蜚语姐姐都不在乎,我只想要和你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