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不可以,我不能再伤害她,如果她...很幸福...我祝福她...”
卫景深紧紧握住手机,仿佛能够透过冰冷的屏幕触摸到江淮年那边传来的悲伤和绝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淮年,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个话很不应该,但你必须清醒。你的遗嘱...该修改了。”
江淮年道:“我说过,遗嘱永远不会改。”
卫景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江淮年的想法很固执,但他还是想要劝说他,“淮年,安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你还有家人,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重新开始。”
江淮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景深,你不懂。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我欠她的太多了。”
卫景深沉默了,现在江淮年还陷在情绪里,怎么劝说都没用,只能等他伤口淡化了再提了。
安慰和劝说的话说再多也没用,让他颓废几天彻底发泄,等时间久了,他就能从这场痛苦中走出来。
挂掉电话后,卫景深走到餐厅。
冯佳佳正坐在餐桌前,悠闲地享受着早餐,看到卫景深过来,她眨了眨眼,道:“江淮年怎么样?”
卫景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地问:“安然结婚了?还生了小孩,你怎么没告诉我?”
冯佳佳放下手中的筷子,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哦?你也没告诉我江淮年装失忆了啊。”
卫景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回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淮年是为了保护安然才迫不得已装失忆。”
冯佳佳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卫景深叹了口气,知道跟她争辩也没意义。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只是担心淮年,他哭得我都心疼了。”
冯佳佳冷笑了声,“活该,然然流的眼泪就少了吗?她都差点...”
差点流产。
卫景深问:“差点什么?”
冯佳佳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卫景深抬眉盯着她,“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冯佳佳把早餐推到他面前,“赶紧吃早餐,我打算下周去法国,你去不去。”
卫景深连忙答道:“去,我回去把工作安排一下。”
***
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