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晴朗,秋风轻拂,范靖宇和齐莹相约去郊外学习追风拳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范靖宇已经慢慢掌握了一些追风拳的要义,打起来那是有模有样。
范靖宇就像一头骄傲的孔雀,有点阳光就灿烂,不时地向齐莹炫耀他非凡的天赋和接受能力。当然,齐莹可不赞同,齐莹说那都是她这个老师教得好,嘿嘿。
当范靖宇和齐莹一起回到范府时,范靖宇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每次走进堂屋都要偷摸瞧瞧自己老爹在不在。他生怕给老爹知道自己最近都没怎么去跟夫子学习,更担心自己的小动作让老爹知道。
幸好,今天老爹不在家。范靖宇松了一口气。齐莹看到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得掩嘴偷笑,靖哥哥也就只有范伯父能治治他。
范靖宇和齐莹直奔陆心瑶养病的厢房。齐莹今天是特地要求过来看看陆心瑶的伤情的。虽然她和那个姐姐接触不多,但齐莹感觉挺喜欢她的。
“姚姑娘,您靠着我这边一点,慢慢来。”一来到陆心瑶这边厢房的小园子里,就听到翠儿的声音。原来是翠儿正扶着陆心瑶在慢慢练习走路呢。
“姐姐,看样子腿好些了吗?”齐莹看见陆心瑶,马上开心地跑上去,跟着搀住了另一只手臂。
翠儿见到他们,赶紧行过礼问话。陆心瑶也对齐莹微笑,对于心思单纯又活泼可爱的齐莹,陆心瑶也是非常喜欢的。
范靖宇在石桌旁坐下,没说什么话。但从她看向陆心瑶的眼神,可以知道他心里也是很开心的。终于好很多了,自己心里也不用那么愧疚了。
齐莹和翠儿又扶着陆心瑶走了一小圈,便带着她也在石桌旁坐下来休息。
“姚姑娘,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在我家里习惯些了吗?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腿慢慢好很多了,今天翠儿扶着我也可以走一小段路了。谢谢范少爷关心。而且我在这里过得也很好,翠儿对我真的太好了,很细心,也辛苦她了。”
“没事没事,姚姑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翠儿听到陆心瑶的赞扬,有点受宠若惊的。
翠儿也不知道少爷和姚姑娘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姚姑娘是什么身份来历。就算知道姚姑娘只是一介村姑又如何?要是少爷和姚姑娘对上了眼,那姚姑娘就可能是未来的陆家少奶奶,那她现在不得好好表现吗?
齐莹好奇地问了陆心瑶家在哪里,那天为啥会出现在森林里,现在又准备去哪里。她问题很多,就像个好奇宝宝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陆心瑶对这些问题都半真半假地作了回答。对于齐莹这个举动,陆心瑶倒也没有觉得齐莹冒犯了她。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经常为了生活,也经常和人打交道,所以能感觉得到齐莹这人心地不是坏人。
聊着聊着,齐莹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书,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当代最有名的诗人整理出版的一本诗歌集《兰心赋》。
“潇洒寒林,玉丛遥映松篁底。凤簪斜倚。笑傲东风里。一种幽芳,自有先春意。香风细,国人争媚,不数桃和李。”
齐莹拿起书来读道,并说:“这词写得真好,把兰花既能进大雅之堂,又能处幽暗山林,不争不抢,不媚不俗的特质都写出来了。”
陆心瑶也跟着吟诗一首:“幽兰生前庭,含熏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却没想到看似吊儿郎当的范少爷竟也跟着脱口而出:“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
听到范靖宇也会吟诗,陆心瑶颇感意外,不由得看了他几眼。齐莹掩嘴偷笑:“是不是觉得我们的陆大少会吟诗很意外?”
被齐莹看穿了心思,陆心瑶有点不太好意思,低下了头,脸有点发热。
齐莹继续说:“嘻嘻,我师父也和你一样。他说靖宇哥这跳脱的性子,坐学堂里念书就像凳子上有钉子扎屁股一样,坐都坐不安心的人,竟然还会之乎者也,甚至还会吟诗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