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别,再见何时?
兴许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已经陌路。
他站的太高,她卑微低进尘埃里,不同层次的人,要一起平淡度过余生,得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战役里取得胜利。
可,古往今来,胜利之人,少之又少。
杀戮血狼乖顺的匍匐在她身边,一人一狼,孤独寂寞,似永恒不朽的象征。
轻歌在雪山下,站了很久很久,三天三夜,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保持着仰视的姿势。
她睁大狭长的凤眸,雪花在眸子里融化开,那种凉薄的疼,丝丝缕缕的,钻入心里,刺在骨头上。
第三天的晚上,落日残阳,把景色映照的如画般美丽,逶迤妖娆。
杀戮血狼懒懒的抬头看了眼轻歌,脑袋拱了拱轻歌的腿,而后又乖乖的趴着。
绛雷蛇蜷缩在轻歌的肩头,它也仰头看着姬月离开的方向。
欺负它的男人走了,它却是开心不起来。
轻歌身旁,一道金光乍现,有着金色波浪长发的小娃娃赫然出现,她身着碧蓝蓬起的礼服,似古欧洲城堡里走出的公主,她仰着头,不解的看着轻歌,拉了拉轻歌衣角,问:“那个美丽的男人不会来了吗?”
她是器魂,无父无母,只认有缘人为主,而月蚀鼎更通灵性。
轻歌终于有了些动静,覆着白雪的脸上动了动,她低头,雪自脸上白发上落了下来,她朝月蚀看去,说:“他会回来的。”
“你们会结婚吗?”月蚀的双眸异常纯粹,她问。
轻歌僵硬的笑了笑,道:“会的,相信我。”
“你们能生出像我一样可爱的小娃娃吗?”
“能的。”
“他是你的爱人吗?”
“是的。”
“只能是他吗?”
“只能是他!”
“……”
语言苍白,一大一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月蚀喜欢那个男人。”月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