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四朝大会历年来的规矩,第一日三场战斗,都是四大帝国之人的切磋,这第一战的风头,必须得出在各大帝国的身上,其余小国附属国,也不敢多言。
对于小国来说,能挤进前二十就算是辉煌战绩了,可帝国却不一样,前四的排名隐约有决定四大帝国之首的趋势。
北月皇让北凰从迦蓝学院回来,便是想让北凰参战此次的四朝大会,若是北凰参战,这第一基本就是囊中之物了。
哪知其他三国得知了消息,皆是不同意,三国联名,取消北凰的参战资格,理由很简单,北凰如今在迦蓝学院,虽是北月的太子,可到底也是迦蓝学院的学生,若他参战了,身后到底是代表着北月还是迦蓝学院?
北月皇勃然大怒,犹豫不定,毕竟他若是一意孤行,只怕会得罪其他三个帝国,若是如此的话,就算四朝大会得了第一,也只怕是得不偿失。
而迦蓝学院得知此事后,几位长老凑在一起郑重的商议了番,做出决定,北凰不得参战,除非不是迦蓝学院的学生。
最终,北月皇也只好另选他人。
雁过无声,沧浪无云。
“皇上,我有说过弃权二字吗?”
擂台之上的少女笑靥如花,只是那笑,并未蔓延进眼底,充满了浓郁的寒气,瞳孔深处,诡谲的纹路悄然蔓延,似鲜血弥漫,氲着一抹凉薄之色。
妖气妩媚,冷清冷心。
北月皇愣住,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少女,似是想起了当年惊动五国的阎夫人阎碧瞳,彼时女子一袭红衣,传奇覆身,惊艳了天下,也温柔了岁月,至此,北月皇都难以忘记那样曼妙的身影,怒时沧海翻,笑时百花绽,温柔若水,冰冷似雪。
只可惜,那样蒹葭窈窕的女子,不属于他,是另一个男人的温香软玉,哪怕那个男人跌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她也只是他的。
待脑子清醒过来,北月皇只觉得咽喉处蔓延出一丝腥甜的味道,许久过去,他才颤巍巍的道:“来了?既然来了,自然不是弃权,战吧。”
言罢,擂台之上熠熠生辉,金光罩从天而降,将轻歌辛婉君二人笼罩在其中。
“没想到你还有脸来,看来还知道要脸。”辛婉君讽刺的说。
轻歌不怒反笑,“难不成郡主你不要脸?”
辛婉君冷笑了声,道:“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被人逃婚之后还能镇定自若的女人,不愧是一向放/荡的安国郡主,这点本事,本宫可比不上。”
“说完了吗?”轻歌淡淡的道:“郡主难道不觉得自己废话很多?”
辛婉君沉着一张脸,寒气逼人,周身泛着滔天的煞气,赫然间,丹田开,灵气放,疯狂的灵气尽数蜂拥在她四周俨然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她将腰间的天焚鞭抽了出来,鞭子犹若毒蛇般在空中蜷缩,发出几个爆响,似晴天的闷雷,震耳欲聋。
天焚鞭摔在地上,又是一道声音响起,灵气呼啸而来,气势强大,辛婉君侧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黛色软靴稳稳的踩着擂台,她微微抬起下颌,眉眼含笑,骄傲得不可一世,“夜轻歌,本宫会让你知道,先天七重在北月是个天才,在本宫眼里,就是只蝼蚁,不堪一击。”
音落时,辛婉君朝轻歌逼去,漫天的灵气尽数灌入天焚鞭中,长鞭撕裂开空气,咄咄相逼,朝轻歌甩去,或是横扫脸庞,阴狠歹毒,或是鞭子化为一条直线,刚硬不可折,往轻歌的咽喉、眉心、心房等地方刺去,端的是一击毙命,毫不留情。
虽说四朝大战点到即止,可百国使臣,四大帝国之人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真的只是切磋一番?
许多时候,能杀则杀,不能杀也得将对方弄个残废,事后再诚诚恳恳的道个歉,说是失手,对方只怕也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