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光下,黑痣青年的脸庞因狰狞的笑容而显得扭曲。
陆文山怒视黑痣青年:“林虎,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你身为族中弟子,难道不知我们父子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纵使我们是千古罪人,也轮不到你来指责痛骂!当初若非我看你在外流浪如乞儿太可怜从而生了怜悯之心,你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条巷子里与野狗夺食?
你就是一个这样恩将仇报的小人?
早知如此,当日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族内!”
白流云侧目,极其厌恶地看着林虎,黑市前边发生的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血海深仇。
“陆大哥,你救了一个白眼狼。”
轻歌说道:“此前我从黑市走过,看见这个狗杂碎带着人围殴陆贤侄,陆贤侄身上多余的伤,都是由他造成,我亲眼所见。
若非我及时出现,你可能要去乱葬岗找陆贤侄的尸体了。”
她的话毫不夸张,林虎等人对陆辰出手时,可不是华而无实的花架子,拳拳威猛,踹的每一脚都用尽了力道,周围的修炼者们都觉得于心不忍!“什么?
!”
陆文山震惊不已,他以为林虎是过一下嘴瘾,却没想到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
“林虎,你当真对陆辰动手了?”
陆文山质问道。
林虎在陆文山的面前,有一瞬的害怕,不过下一刻挺起了腰杆,嘲笑道:“唐门克扣物资,皆由陆辰的鲁莽行事引起,他是我族的罪人,我为族中上下无数弟子,教训一个罪人,有何不可?
他活该!”
“你……噗嗤……!”
陆文山怒指林虎,愤怒之下,气血攻心,竟是喷出了一口血。
他对林虎悉心栽培,说不算照顾得细致入微,但也是可圈可点,恩大于过的。
却没想到,在他落难之时,竟是受他恩惠的小人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林虎放肆的笑,不屑地看着陆家父子。
陆辰与从前不同,面对林虎的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被激怒,只是担心父亲的身体。
陆辰伸出缠着雪布的手轻抚了抚陆文山的脊背,“父亲,不必为一介小人怄气,我们也该为今日之事而感到庆幸,庆幸的是看到了一个衣冠禽兽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