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从崖底往上爬,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若是累了,他便缠着食血藤,掉在悬崖峭壁的中央,闭上眼休憩,往下看,迷雾笼罩,异常的深,他就这样悬挂,惊心动魄。
半个时辰不到,北凰被风吹的冷醒,抬头看了看天,而后继续爬。
如此,等北凰爬到山洞,半条命已经没了,再者,失血过多,伤口腐烂,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传来了钻心彻骨的疼,他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坚持,若他倒下,夜倾城该何去何从。
许是有一股信念,让北凰一直撑到现在,等他爬上山洞,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趴在山洞口受冷风吹,眼前景象虚化,隐约都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夜倾城。
北凰无力笑了两声,转而闭上眼睛,意识不清。
他的身下,有血液流出,渐渐晕染开来。
许久许久,山洞里的夜倾城,手指微动。
这段时间,她陷入黑暗,在沼泽里挣扎,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百鬼狰狞,黑白无常,她痛苦的想要死去。
她像一缕幽魂,在浮沉中晃荡。
她找到了曾经的自己,此时的她,如一个旁观者,漂在上空,望着那时无力绝望的自己。
画面的色彩是黑白。
不过十来岁的小小夜倾城,被兄长骗到柴房,灵台府夜家,子嗣众多,尤其是男丁,夜倾城貌美如花,彼时讲话还是奶声奶气的,兄长弟弟都偏爱她,导致其他女孩儿,看她颇为不顺眼,时常拳打脚踢,还让她不得声张。
柴房里,夜倾城拉着兄长的手,问他是不是带了酥糖回来。
这兄长比她大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眼,望向她时,总是温柔宠溺,夜倾城很享受这种感觉,故此,特别依赖信任他。
兄长并未说话,而是把门和窗户关上,小倾城好奇的望着他。
兄长四处观望,随后蹲下身,搂紧了小倾城,说:“倾城,哥哥好想你。”
“我也想哥哥呀。”小倾城眉开眼笑,“你弄疼我了,别抱这么紧。”
听到小倾城的话,少年眸色变暗,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用了更深的力道。
小倾城眨了眨眼,察觉到了少年的不对劲,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不高兴?”
少年抿着唇,像是在挣扎,片刻,阴郁一笑,冷冰冰的说:“那几个妹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还在你身上留了伤,倾城乖,让哥哥看看,哥哥带了上等的药剂回来。”
说罢,少年顺其自然的脱掉小倾城外衫,小倾城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眼眸清澈,单纯的以为,兄长只是关心她而已。
然而,衣衫褪去,少年不仅仅只是上药,一双手,开始游走,还在颤栗,犹如电击雷劈,甚至,少年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小倾城抱在怀里,近在咫尺,紧紧贴着。
小倾城意识到了不对劲,披上外衣,惊恐的望着他。
此时的少年,与平日里温柔绅士的兄长,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