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太小气了。
后面两片梨花酥,东陵鳕囫囵吞下。
夜轻歌做的梨花酥,许是糖水放多了原因,甜的让人骨头都要酥麻。
“东陵,凌晨我就要出发去玄月关,你只要好好守住东陵国即可。”轻歌道。
东陵鳕微微一笑,点头。
殊不知,他想守护的,是你啊。
轻歌看了眼他,而后走了出去,她在东陵鳕面前尽量冷淡是因为,她给不了回响,而东陵鳕的性子不像是墨邪,墨邪嘻嘻笑笑喝上几杯酒就过去了,双方都不会尴尬。
但东陵鳕过于认真,认真的让人心疼。
寝宫里,东陵鳕抱着还残余着梨花酥粉渣的瓷盘,眸光氤氲的看着轻歌渐行渐远的背影。
午时,东陵鳕收拾行囊,准备打道回府。
北凰讶然,“这么快就要回东陵?”
东陵鳕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已经在北月打扰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回去处理朝野之事了。”
北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在的地方,你就一点儿也不留恋吗?好歹我们也相谈甚欢过。”
“来日再会。”东陵鳕抱了抱拳,就回了寝宫。
从东陵带来的宫奴正在收拾行李,看见东陵鳕,问:“皇上,这些全部都带回去吗?”
“不了。”东陵鳕走过来。
宫奴不解的拧起眉头。
东陵鳕从柜子里拿出那把血红的匕首,用锦布包好,和装过梨花酥的瓷盘,一同放入饭盒之中,再将木制的饭盒提起,道:“只要带这个回去就好,其他的,都留在北月吧,东陵不缺。”
宫奴一头雾水,带个饭盒回东陵?
难道东陵缺饭盒吗?
当然,伴君如伴虎,帝王的想法不能随意揣测的,哪怕宫奴大惑不解,也只是默默地包好饭盒。
东陵鳕跨过门槛,站在长廊上。
他扬起脸,浓烈灿烂的阳光照耀而下,泪痣如流霞般绚烂夺目。
男子嘴角勾起浅淡的笑。
北月,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