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
阎狱目光渐渐暗。
他从不知道,姑姑阎碧瞳还有个儿子。
不过仔细瞧着九辞的容貌,看了许久便会发觉眉眼间神似姑姑。
阎狱立即有了几分信。
只不过,两个俊美男子之间,莫名的有着暗潮涌动的敌意。
“这段时间,妹妹辛苦你照顾了,往后交给我便好了。”阎狱是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白兔,眼中狡黠的笑。
阎狱揉顺轻歌的发,“怎么瘦了这么多,比以往还瘦了,日后哥哥带你吃好的,当年你就不大爱吃饭菜,一日三餐没个定数,看来这个老毛病还没改掉,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可得好好监督你。”
阎狱温柔的话语,听在九辞的双耳之中,却是充满火药味的挑衅和十足嘲讽。
阎狱言下之意岂不是在宣告主权,说数年前轻歌是依赖着他的,还明里暗里嘲讽九辞没有带妹妹吃好的。
九辞那小暴脾气怎能忍,“此前妹妹打扰帝师多时,劳烦帝师的照顾了,而今我已经找到妹妹,就不必继续麻烦帝师了。”
九辞气的跳脚,又委屈的双眼通红。
阎狱的话,的确是戳中了他的伤心处。
在过去的那几年,他像是夜色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光,没有人察觉他的存在。
在自家妹妹经历苦难千锤百炼的那几年,他还在九界自甘堕落沐浴着淋漓的鲜血。
阎狱微微一笑,“身为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说不上麻烦。我与歌儿相处许久,知道她的性子,这段时日,却真的是麻烦你了。”
九辞的嘴,从不输任何人。
那一张伶牙俐齿刀子般的嘴,曾在九界那条街上让数不清的人叫苦连天。
偏生阎狱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心底里的怒气和阴暗彻底挑拨出来。
妹妹,也不是特别的需要自己。
九辞是个极端阴暗的人,哪怕他追求温暖的光和希望,那也是他为了掩盖黑暗而戴上的面具罢了。
在阎狱面前,九辞那可抵百万雄师的嘴,此刻毫无用武之地。
他怒火滔天,却又委屈的很。
九辞眼眶外圈微红,咬咬牙,九辞沿着长廊走了出去。
轻歌扶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