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参加过,”男人低声道,“但之前每天早晨这里都有一个例会,前一日参加了夜宴的乘客,会分享她们的见闻。”
说着,荆棘僧侣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塔西娅不在吗?”
艾格尼丝再次颦眉,“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非要找她?既然你也参加了例会,你不能说吗?”
“我当然可以,”荆棘僧侣也面露不快,艾格尼丝的口吻带着一种天然的命令,他轻咳了一声,还是压下了所有情绪,“我只是记得塔西娅那次是在安全检查下幸存了,她如果也在这里,她可以在旁边做一些补充。”
“那我一会儿再专门找她吧,”艾格尼丝望着眼前人,“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
……
离开六层甲板后,普京娜顺道去了趟医疗室,然而还没有踏进那边的门,她就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哭声。
普京娜循声而去,在一处无人的转角看见了那个正在哭泣的人。
“塔西娅女士……?”普京娜好奇上前。
哭声戛然而止,塔西娅抬起头,脸色苍白憔悴。
“真的是您……您怎么又在哭?”普京娜伸出手,“不,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呢?刚才安全检查的时候,您不是早就——”
塔西娅哽咽得很厉害,以至于根本无法开口回答普京娜的问题。
普京娜叹了一声,她拍了拍塔西娅的肩膀,迅速进医疗室接了杯水端过来。这一幕让她骤然想起前天夜里的一切,那时的情形也差不多。
普京娜拍抚着塔西娅的背,“您好些了吗?”
“……我不是一直待在这儿的,”塔西娅低声回答,“我是……刚下来不久。”
“是怎么了?有谁让您为难了吗?”
塔西娅只是摇头,但旋即又哽咽得更深,她几次深呼吸,才艰难地开口:“我的……朋友,要活不成了……”
普京娜一怔,“谁?”
“菲利普……”塔西娅的声音几乎只剩下气流,“他出血太多,已经……救不回来了……”
“哦……”普京娜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您请节哀。”
“女士,您知道司雷警官在哪里吗?”
“哪位是司雷警官?”普京娜平静地问。
“就是昨晚从五层甲板摔下去的那个人……”塔西娅的嗓子再次失声,她的眼泪充沛得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我问过了……这里的医生都说没有见过她……但她昨天受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连医疗室都没有来,那一定是……”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普京娜轻声回答,“我不太清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