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平侯夫人来为……为陈大人提亲,陈大人也亲自登门了。”苏长亭欲哭无泪。

    “父亲答应了?”应该不至于,沈怀谨表白时,她爹就在园里当背景板呢。

    “没有,自然是没有!”他要是再敢和陈知让有点什么瓜葛,云倾就不会饶他。

    难道是年纪大了,怎么会开始怕女儿了呢?

    好后悔,云倾小时候不该总带她去马厩里骑马的,现在整个一脱缰的野马,陆屿白也是的,夫纲不振!

    “父亲是如何答复的?”

    “只说是已有在相看的人家了,暂时没下定没过礼。安平侯夫人虽然也问了是哪家,但是为父没说。”八字顶多算有半撇,他不敢乱说。

    苏长亭一时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又是伯父,又是侯府,又是国公府。虽然自己的职位常与皇室宗亲打交道,但真的没想过会与这些勋爵人家攀上亲家啊。

    “父亲也不必担心,既然是拒了,他总不能强娶吧。”

    “可是哪怕陈大人只是放出风声去,怕是别人也不敢上门提亲了。”除非国公府真的来提亲。

    “那父亲便一直养着我吧。”苏云兮看他眉头都打结了,不由玩笑道。

    她也知道,哪怕是在现代,不婚不育的大龄女青年,也会被人碎嘴子的说三道四,何况封建时代。

    她若真的一直不嫁,云轶的婚事也会受影响,少有姑娘愿意嫁到有老姑子的家里。

    “沈世子有何不好吗?为何你不答应他?”刚开始,苏云兮女扮男装出去,他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是去国公府会友。

    后来,即便知道了,觉得虽有些不妥,但大闺女有主意有分寸,沈世子为人端方也值得信任,且是去工部办正经事,也不是出去游玩。

    直到沈世子登门表白,他才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没想到,云兮却没有立刻答应。

    这样的好男人,若不赶紧抓住,真不怕别人抢吗?

    心里的石头每天不是上就是下。

    邹氏自从秦氏上门以后,就不接待外客了,本也没什么客人登门,今天这样身份的客人,她也一样避了。

    “那陈大人位高权重,又请了安平侯夫人这样的豪门贵妇来说亲,如此拒了,真的没有关系吗?”她并不想丈夫答应这门婚事,但她还是担心的。

    “无事,你莫要乱想。”虽然上次就处处被针对。

    凭良心讲,陈知让不算多差,手段也光明磊落,如若不是他自己眼光挑剔,即便是嫁过去做继室,京中也是很多女家愿意的。

    “今日多谢姑母。”安平侯夫人正是陈知让的亲姑母。

    “你见过苏长亭那个大姑娘?”元宵宫宴那日虽然见过,但安平侯夫人实在想不起来那苏家大姑娘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