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一行人进屋。
这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海青房,每一栋都是三间,中间是厨房,两旁是卧室的结构。
其中一间,在炕边摆了个办公桌,权且当做是办公室。
屋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怪味,赵传薪仔细寻找,也没找到味道的源头。
丽贝卡·莱维问:“咱们就要住在此处吗?”
赵传薪眼睑低垂:“暂时住段时间而已。”
丽贝卡·莱维从赵传薪那要来了行礼,打开后取出围裙,露胳膊挽袖子开始洒扫。
胡二兴冲冲的在院子里和两栋房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对赵传薪说:“大人,房子是极好的,可惜没什么家当,好似被人挪走了。”
他大哥住上了海青房,他住的还是土房。
姚佳也从外面回来,嘬牙花子说:“咋整?把府衙建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亏得那些朝中大臣能想得出来。依我看,治所设在满-洲里才是最合适的。”
这两天他去过满-洲里,那里被毛子建的极好,建筑规则有序,全是造型独特的欧式洋房。
再和这里比,他妈的衙门、兵营、马厩、围墙于一体,哪有个府衙的样子?臭烘烘的,家徒四壁。
赵传薪坐在炕沿,看着丽贝卡·莱维屋里屋外忙活,姚冰也拖着扫帚满地跑,说:“这倒不是专门针对我。在慈禧想给我这个知府前,清廷就已经准备建胪滨府。可惜他们财政濒临崩溃边缘,江河日下,气息奄奄,入不敷出,根本没银子拿来建府衙。”
清末,清廷的税收达到了历史高峰。
说来也奇了,明明钱多了不知多少倍,可财政赤字愈发严重,只能说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姚佳趴在窗沿向外瞅:“时间,我们最缺的便是时间。”
胡大和胡二去帮忙洒扫了。
见姚佳不干活,光说话,愈发的看不惯他。
这人坏,还懒。
现在知府衙门无人可用,你不干活在那杵着算怎么一回事?
赵传薪将自己的“库存”取出,刀斧枪械摆了满炕,该上油上油,该装弹装弹,磨刀不误砍柴工。
“呵呵,缺时间,那就抓紧时间!”
咔嚓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