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汉语。”赵传薪强调:“菜单拿来。”
侍应生脸色有些僵硬,他拿出背后的菜单:“好的,先生。”
说的依旧是英文。
赵传薪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我他妈让你说汉语,听不懂?”
侍应生被打懵了,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这次倒是用上了汉语:“先生,这里都要说英文的。”
旁边那一桌人中英国佬抬眼看了看,不满道:“立刻停止你粗鲁的行为。”
赵传薪桀骜不驯的脸,在烟雾中忽明忽灭:“关你屁事?”
那一桌人不约而同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怡然不惧:“看他妈什么看?”
一桌人摇摇头,转头不搭理他。
赵传薪指着菜单:“烙鳜鱼、芥末牛排、油封鸭胗、香烧三文鱼柳、法式炖牛尾和牛骨髓、黑松露……”
赵传薪掰掰样样,竟然点了十几道菜,还嘱咐说:“每种来两份。”
侍应生心里破口大骂土包子,明面上却只能陪着笑脸:“先生,西餐是讲究开胃菜的,什锦沙拉、混合生菜、鹅肝、烤蜗牛……”
“开你妈个头开,滚滚滚,老子吃什么用你教么?”
侍应生记好,带着脸上的巴掌印匆匆离去。
赵一仙觉得有些丢人了。
周围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望着他们。
虽然他没来过这种场合,但所谓入乡随俗,既然到了西餐厅,自然要遵循西餐规矩。
但显然他是不敢这样对赵传薪说的,搞不好一斧子将他手臂砍断。
对此他毫不怀疑。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摇头:“师父,这些还没你做的菜好吃。”
“凑合吃,有现成的谁还做饭?至少现在没有科技与狠活不是么?”
这是赵传薪的心声。
这时,旁边的那一桌,其中国字脸的华人开口说:“自鸦片入口六十余年,死于瘾、戒、生服,日胜月削于呼吸之中,而死于无形者以亿万兆计,是故烟禁而其死者得不死。禁烟势在必行。”
美国佬也点头称赞:“我代表罗斯福先生赞同此观点,目前想要铲除鸦片之根基,有两大问题,一是世界诸国鸦片问题,二是清帝国的鸦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