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细雨如丝,雾气聚而不散。
夜惊堂在紧贴崖壁开凿的小道上行走,如同山人行于云雾之间,时而便能在崖壁尽头瞧见险峻转角,上方或还有箭口,从构造来看应该是一夫当关的防御关口,不过因为几十年无战事,已经无人驻守,好多地方都已经被杂草枯叶所遮盖。
折云璃自幼在南霄山长大,对周边地带已经乱熟于心,此时便如同山上门派的小师妹,肩膀上扛着长刀,倒着在险峻崖壁上行走,还不时指向周边的树木石头:
“六岁的时候,师娘让我练字,我不想学,又怕挨打,就跑到那棵树后面躲着。结果师父跑过来,直接把我抓到了,回去被师娘训了三天……惊堂哥,你小时候有没有调皮过?”
夜惊堂带着斗笠闲庭信步,含笑回应:
“你六岁的时候,我也才八岁,当时习武不成,一天挨三顿打,哪里敢调皮,唯一空闲,就是下午去河里抓鱼。有次在红河镇门口,瞧见了个很漂亮的侠女路过,我给人指了几下路,就被义父训了顿,说行走江湖,要当心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折云璃对于这个倒是很好奇:“惊堂哥八岁就开始勾搭姑娘?”
“算不得勾搭,正常指路罢了。”
“后来那个女侠怎么样呢?”
成了我媳妇,各种轻薄糟蹋……
夜惊堂回想起八岁的时候就见过水儿,心头还挺感叹,但糟蹋的过程显然不好说,只是道:
“那个女侠最后成了八大魁,就在船上待着。”
“陆姨?”
折云璃因为知道陆姨和徒弟共侍一夫的事儿,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所以惊堂哥最后还是把人家女侠拐回家糟蹋了?”
“唉,怎么能说糟蹋,当时陆仙子带着帷帽,我都没看见长啥样。”
“那惊堂哥怎么知道漂亮?”
夜惊堂想说身材,但和云璃聊这些不合适,便摇头道:
“小姑娘家问这些作甚。”
折云璃听见这话,自然是不乐意了,驻足站在了小道上。
夜惊堂走到面前,有些莫名:
“怎么了?”
折云璃微微挺胸:“你说谁是小姑娘家?”
夜惊堂余光察觉到衣襟高耸,肯定不好低头看,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