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你心到底有没有柔嘉？不要给朕顾左右而言其他！”
欧阳奕沉默了一下，看向顾陌，许久才说道：“陛下，一直以来臣都只把柔嘉当妹妹。”
当妹妹？
顾陌也笑了。
要不是你一直表现的对人家妹妹矢志不渝终身不娶，人家皇帝会这样问你吗？
结果问你愿不愿意，在你这里直接成逼婚了？
顾陌见麟帝都气的冒烟了，淡定的说道：“皇兄，可能是你误会了，欧阳大人一直以来只把我当妹妹，当初也是他深明大义劝我去和亲的，怎么会对我有意呢？”
皇帝脸色难看得不行，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你劝柔嘉去和亲？”
既然对柔嘉无意了，平时还总是拿柔嘉说事儿，一副为了柔嘉黯然神伤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欧阳奕这样，他和太后都觉得愧对欧阳奕，所以对欧阳奕一直很宽容。
否则以欧阳奕的年纪和政绩，能在朝能有这样的地位？
现在真让他娶柔嘉了，他却否认了，麟帝瞬间感觉到自己这些年都被欧阳奕给利用了。
他当即抄起桌案上的砚台就朝欧阳奕砸了过去。
“好你个欧阳奕！你把朕的妹妹当什么？你把朕当什么？”
欧阳奕连忙跪下，顾陌则忙着安抚麟帝，“皇兄，犯不着为这种小事生气，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见麟帝冷静下来，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欧阳奕。
“欧阳大人，我皇兄既然没有逼你娶我，你自己又不愿意，那你这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欧阳奕神情复杂的说道：“柔嘉，当日你为了我去和亲，我一直对你有愧，如今只想补偿你。”
顾陌笑了，“我当初是为康国去和亲，不是为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就别总是不知分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陌从台阶上走下来，裙摆在地上拖出一个摇曳的弧度。
她在欧阳奕面前蹲下来，捏起欧阳奕的下巴。
“欧阳大人如今是觉得我是不洁之身，所以没人娶我，觉得我可怜，便勉为其难把我收了，这是在对我施恩，是吗？”
欧阳奕这下不得不跟顾陌的目光对视。
他没有从顾陌的眼里看到娇羞看见恼怒，只有平静，仿佛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