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泠羽躲在石狮后面,目光追随那轿辇,眯起了眼睛。
这是南诏王的轿辇?
来到傅清雪的房间,他并不在,隔壁的房间雾气缭绕,他应该是在沐浴。
宫泠羽将自己给他配制的药丸放在了桌上,还特意留了几颗强身健体的药,字条上面简单的交代了药物的服用剂量和吃药的禁忌。
没有署名。
两个时辰后,傅清雪泡掉了一层皮,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并没有看到放在桌上的药和字条。
待他看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傅清雪又惊又喜,想起了祭司院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想起了她逼着自己吃下药的场景,竟然还颇有些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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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府白云居,落了一地的枯叶。
夜云轻修书到祭司院,他想见林许。
最近的事情很多很多,他想找个人大醉一场。
而他最想和一起醉酒当歌的人,只有林许。
小院的一角,菊花丛间支着一张小桌,凤珈临和夜凡在对弈。
说是对弈,其实不过是凤珈临在教夜凡玩“弹棋子儿”。
凤则年走了以后,凤珈临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模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别人都不敢来白云居,就是怕碰见夜凡这个傻子。可他却完全相反,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找他玩儿。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不知战况如何,只是最后夜凡又被凤珈临弄哭了。
凤珈临十分高兴,拍拍夜凡的脑袋,摇着折扇来到了这边。
夜云轻瞄了他一眼,在这厮距离自己五步远的时候叫住了他:“站在那里,大秋天的,你扇子的风很凉。”
“可是我人暖啊。”凤珈临顿了一下,便又兀自靠了上来。
夜云轻无奈,想到了一句话。
物以类聚,人以贱分——凤珈临比他还要贱上很多。
凤珈临与夜云轻坐在一起,他余光正好可以看清树下夜云轻的侧脸。
过去的夜云轻,脸上也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觉得十分亲近,尽管夜王府的下人都视他如产狼虎豹,避而远之;如今的夜云轻,褪去了伪装,脸上正色了许多,却让人觉得不那么容易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