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自杀了。
“黄泉”传来的消息说,是她不堪忍受广陵王的羞辱和虐待,自杀身亡了。
死后发现一尸两命。
如花的生命,转眼之间便没了。
忘川看过消息后,便将纸条收好。他不知道,这样琐碎的消息,小羽为什么都要一一过目?
清河公主过去与她毫无交情,广陵王迟早都是要回封地去的,她就算要报仇,一时半会儿南诏的朝廷都还没有清干净,广陵王离得那么远,也到不了他那去的。
忘川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推开窗子,清晨的天气非常好,正是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的时候。昨夜的一场雨,枝头仅有的花朵都被打落,缤缤纷纷的掉在了泥土里。
自从燕倾偷袭祭司院以后,祭司院里便没了过去那种朝气蓬勃的气息,如今人也变得更加少了,白衣弟子全部摘掉了面具,大家又是经常聚在一起吃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碰到了便打个招呼。
这不,便有两个白衣弟子从窗外经过,见他从这边的房间里探出身来,目光都有些诧异。
忘川恍然想起,这是小羽的房间。
在祭司院众人的眼中,“林许”和他们的祭司大人是一对,他和小羽的关系暧昧不清。
暧昧不清是么。
那边的两个人面露惊讶,忘川却是整理衣襟,朝他们端庄的笑了笑,还特意将窗子开得大了些。
从窗子这边可以隐约看到屏风后的床铺一角,被子还没有叠,凌乱的摆在那里,好似上面还躺着个什么人似的。。。
这就尴尬了。
忘川有意制造误会,果然,那两个白衣弟子脸上飘起一抹诡异的绯红,嘀嘀咕咕推推搡搡的走开了。
忘川单手支颐靠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天光,唇角的笑容一分一分凉薄下去。
下午的时候,宫泠羽才回来,忘川将“黄泉”的讯息告诉她。
宫泠羽净了手,给忘川换了药,一边思考着什么,看到他的伤口时难免又是眉头一蹙:“云忆寒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那样的人,谁的话也不听,不过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等下我让他过来给你道歉。”
“林姐姐。”外面传来敲门声和阿摇的声音。
忘川的上衣还没有来得及穿,宫泠羽将衣裳扔给他,径自去开了门。
门外,阿摇的脸色有些急,脸色也很差,像生了病一样。
宫泠羽道:“阿摇啊,怎么了?”
阿摇道:“林姐姐,凌波不见了。”
宫泠羽脸色微变:“什么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