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训,每年的农历三月,逢清明时节,皇亲贵胄便要自发到大光明寺参加斋戒。这个时候,各府里都要派出几名代表,在寺内斋戒住宿七日。今年夜云轻为了避免继续在祠堂受罪,便主动请缨要去斋戒。长孙氏交代了他一大堆东西,还偷偷让人在他的生活用品里放了些牛肉干,夜云轻这才离去。
马车内,夜云轻和身穿男装的宫泠羽对弈。
夜云轻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眯起了眼睛:“你假喉结呢?”
“戴着太难受,下车再说。”宫泠羽落下一子,夜云轻捏着棋子,久久没有落下去,他想到了什么,棋子随便放在了一处,认真道:“如果有机会,你会看到大祭司面具后面的脸,你要记住他。然后……”
“嗯?”
“如果哪天在街上碰到了,就给丫脑袋上套麻袋,拉到角落里揍一顿,算我的!”
“你输了,给钱。”宫泠羽落子后,朝夜云轻伸出了手。
夜云轻伸手要打在她手心上,却被她躲了开去,夜云轻满脑子坏水,满心的蔫主意,他朝宫泠羽勾了勾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棋盘上,一手点在银票上,道:“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次各家派来的人都是谁。”
“不赌,我都不认识。”宫泠羽装出不悦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没有兴趣的坐到了角落。
夜云轻急道:“那就只赌一家,就那谁吧,那个温家。温如意那小丫头片子你总见过吧,我赌是她本人来。”
“那我就合了你的心意,跟你的不一样,我赌她父亲来。”
“我输了,银票是你的。你输了,该如何?”
“你想如何?”
夜云轻拂袖,思忖道:“脱光了到我的床上去。”
他这弦外之音不言而喻,宫泠羽却果断应下,夜云轻心中窃喜,两眼直冒光,宫泠羽却把那银票往他那边推了推,道:“你输了,这银票我也不要。”
“哦?”夜云轻奇道:“难道你也想让我脱光了到你床上去?”
宫泠羽不怀好意的笑了:“你输了,脱光了,绕着护城河裸奔十圈。”
夜云轻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宫泠羽从他指头下将银票抽出来,两指夹住煽了煽风,道:“这就不敢赌了?”
夜云轻笑着凑了过去,暧昧道:“那裸奔完了以后,我可就直接上你屋里去了。”
“你还要不要脸?”
“要脸何用?”
“你考虑过脸的感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