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没听清对方的嘟囔。
她帮人捡完东西,就拎着生殖门诊赠送的袋子打道回府。
外面烈日炎炎,暑气蒸腾。盛景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略旧的单车,顶着大太yAn骑回去以后,汗水将衣服全都打Sh了。
她热得仿佛像条Si狗,奄奄一息钻进出租屋淋浴间。冲完澡,g脆睡衣也不穿了,赤身lu0T倒在床上,摆了个思考人生的大字。
但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盛景翻了个身。床头柜静悄悄躺着大红sE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昨天收到的。她无惊无险地考上了本市Z大历史系,再过半个月就该报到。
“报到以后还有T检……”
盛景痛苦呢喃,“唉,T检。”
录取通知书旁边倒扣着一本书。是卡夫卡的《变形记》。封皮印着广为流传的名句。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她默念着这句话,缓缓闭上眼皮。
一秒,两秒,三秒,下腹无法忽视的尿意打断了绵长的忧思。
盛景叹口气爬起来,走向洗手间,习惯X地打开马桶盖,稳稳坐好。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低头,一言难尽地盯着自己新长出来的g八。
x1气,呼气。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嘘嘘的原理应该是相同的……酝酿一下……”
大概过了五分钟,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总算响起。
可喜可贺,盛景坐着完成了自己蜕变后的第一次排尿。
紧接着她遇到了第二个生理难题。
这玩意儿……尿完以后是得擦吧?
有没有什么讲究?
本着谨慎的生理卫生态度,盛景打开手机,想上网搜索下。恰好屏幕来了电话,“盛淮榆”几个字映入眼底。
一阵嗡嗡震动过后,她按下了接通键。
“……淮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