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都是如此,虽然对自己家的孩子诸多嫌弃,但别人是只能夸不能骂。
护犊子的本性,是融进血脉里的。
陶芸锦颇为感慨道,“以后不用我向着了,他有太太护着了。”
唐游川面无表情说“我用得着她护?”
其实唐游川的想法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护,再说,江棠这个麻烦精,不用他护着都要谢天谢地了。
但江棠跟他想的不一样,她默认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跟她撇清关系,是不屑,也是不稀罕。
不稀罕就不稀罕,她的心眼儿总共就那么点地方,也装不下他这尊大佛,更加不想浪费感情。
唐老太太对江棠道,“乖宝你别搭理他,他就是死要面子,小时候就这德性,每次挨他揍,芸锦帮他求情,他也是这种态度,喜欢活受罪!”
江棠笑着道,“没关系。”
她习惯了。
话题扯起,唐老太太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一些关于唐游川和陶芸锦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儿,江棠不是他们成长历史里的角色,并不参与这个话题,只是安静地埋头吃饭,间或抬头看看唐老太太,默默地听着着。
外科医生这种技术活,需要胆大心细,江棠更是心细如发,注意到陶芸锦连着口味都都喝唐游川惊人的一致,口味相似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都是青临城长的人,只是连不吃的东西也一模一样,就令人意味深长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聊着聊着,老太太说到唐游川被狗绊倒的事,“明明是自己非要跟一只狗抢球,完了被绊倒,反而怪人家狗不懂事儿,扬言要宰了炖来吃,就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道理的人。”
陶芸锦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棠倒笑不出来,反而一阵心凉,她脑子里想着,无辜狗尚且躲不过被宰的命运,她万一得罪了他,岂不是要被挫骨扬灰?
唐游川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拉着脸,沉声道,“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您还拿出来说。”
不高兴是真不高兴的,只是对着老太太,他又不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色。
唐老太太啐他,“怎么?你还不让人说了?”
唐游川抿着唇,不说话。
江棠瞥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有人能治他,她自然是喜闻乐见,心里哼哼想着,你也会有今天。
不想唐游川没针对陶芸锦,却朝她射来一记冷眼,沉声道,“你很开心?”
开心。
但江棠不敢说,悻悻地别开眼睛,低头喝汤。
唐老太太自然是见不得他欺负江棠,“你别见乖宝好欺负就欺负她!”